來不及擦幹額頭上的汗水,他環視一周,沒有看到南方的身影。
走到墨宜柔身邊問道:“宜柔,南方呢?”
女人扯著衣角,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南方是DUFFY血,甜甜也是。”墨衍年走過來說道。
南安跑得有些急,腦袋充血,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甚至還想笑一下說,那真是太巧了。
可發現,大家臉上都沒有一點笑容後,他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個不對勁在看到墨衍年的眼神後,更是確認了。
“他沒事,醫生說,失血性休克,還在昏迷。”
南安腿一軟,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心裏一股說不出的難受。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還在往下落,他顫抖著張了張嘴,“南方,他是我的孩子。”
墨衍年沒有說話,這還是第一次,他對南安低頭。
任何理由和借口在事實麵前,都倉皇無力。
他隻能低低說了句,“抱歉。”
那種情況下,讓一個孩子去承受這一切,是下下策。
南安把手放在眼睛上,使勁抹了幾下問:“南方在哪?”
“還在手術室。”
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醫生推著病床上的男孩走出來。
南安立馬衝了過去,看到男孩臉色蒼白,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被壓碎的紙人。
他的大手捏住男孩冰冷的手,心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墨宜柔擔心南安,想要跟去看看。
“宜柔。”
身後的男人卻叫住她。
墨宜柔還以為他又想提出什麼要求,不耐煩地說:“哎呀堂哥!南家哪點對不起你?我現在去關心一下都不行了嗎?”
慕軟趕在男人還沒有生氣的時候急忙捂住她的嘴巴,“你誤會你堂哥了,他肯定不是那個意思。聽他把話說完。”
墨宜柔點點頭,安靜下來。
男人從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一張卡,遞到了她麵前,“這是墨氏集團四分之一的股份,明天我會擬一份股權轉讓書。”
“你這是幹什麼?”墨宜柔沒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南安他不是很久之前就想自己創業了嗎?這個算創業基金。”
在剛入公司的時候,墨衍年選中南安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一內他足夠有野心,別人來墨氏集團,是看中了它的實力和資本。
這麼多年的磨礪,應該也夠了。
其實他已經籌備很久了,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拿出來。
這次也當做補償了。
墨宜柔接過卡,突然感覺沉重得不得了。
那可是25%的股份啊,這是什麼概念?
可以買像墨家別墅這種規模的十幾棟了。
當創業資金也太奢侈了。
她走到病房門口,輕輕推開門,朝裏麵看了一眼。
南安把男孩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後,幫他掖好被角,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微微有些彎,西服的褶皺可以看出他身材是極好的。
墨宜柔推開門走進去,南安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這件事,不能全怪堂哥,你知道的,當時那種情況…”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