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呼吸可聞。
祈月甚至能感覺到裴欽寒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她不由得毛孔顫栗,卻又被他逼得退無可退。
“裴先生說笑了。”
祈月雙手捏握成拳,擋住了裴欽寒抵過來的胸膛。
他一手撐著牆,另一手手掌禁錮在她的腰上。
“嗯?”裴欽寒聲音又冷又撩。
祈月強作鎮定,“裴先生不防捫心自問,我們結婚三年,你可曾關注過我了解過我?”
“了解?”
裴欽寒聲音喑啞,扣著她腰身的手用力將人往懷裏帶。
在祈月驚慌的一瞬,膝蓋頂開她並攏的雙腿。
他屈著腿,雙手一提她的腰身,很輕巧地把她抱到了腿上。
“過去三年在床上了解得不夠多嗎?”裴欽寒說著,語氣裏已經含了幾分怒意。
他的氣息貼著耳朵,祈月渾身滾燙,揪著他的衣領的手狠狠用力,“裴欽寒你混蛋!”
她罵得越狠,裴欽寒的手越放肆。
祈月渾身顫栗,強忍的那點自尊被他輕易捏碎。
她恨聲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隻會責問別人,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原因?結婚三年,你除了知道我名字叫薑花,還知道什麼?”
“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用什麼,還是知道我當時什麼都不要了就為了給你當好太太?”
裴欽寒作惡的手停住。
人也怔住了。
他娶了薑花回家,除了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從鄉下來,他什麼都不了解。
其餘的都是別人說的。
爺爺說她沒有父母,是個孤兒,被養老院的周院長收養長大。
傭人們說她成天在花園裏養花種菜,用土郎中的辦法幫爺爺調理身體,很沒見識。
她曾經讓他很糗。
加上林芊芊那時候被逼走,裴欽寒對薑花的到來是恨的。
隻有欺負她能讓他覺得一絲痛快。
三年來習慣了被她捧在心尖,習慣了從雲端俯視她的人生,她對他來說那麼微不足道。
以至於現在薑花這麼問起來,裴欽寒一句話都答不上。
感覺到身上的壓力變輕,祈月一把推開裴欽寒跑出更衣室。
裴欽寒回到馬場別墅,人顯得格外沉重。
他把文特助叫過來吩咐道,“文鬆,你去查一查祈家有幾個女兒。”
兩個小時後文鬆回來,告訴裴欽寒,“祈家一直隻有祈霜一個女兒。”
“不可能。”裴欽寒很確定,那天在月瀾灣騎馬的就是薑花。
文鬆賣了個關子,“不過,據說祈夫人當年生下的是雙胞胎,祈霜還有個妹妹。”
“名字呢?”
“祈月。”
文鬆把網上祈霜的照片翻出來遞給裴欽寒,裴欽寒看著,想到薑花如今的樣子,確實很像。
仔細看又不太一樣,祈霜雖然溫柔,眼底的野心太強盛。
文鬆繼續說,“當年祈家二小姐三歲左右就走失了,所以這麼多年,大家都順理成章的認為祈霜的獨女。”
裴欽寒翻動ipad,發現到今天為止,祈家都沒有公開過祈月的身份。
所以他才會一直都認錯,把她當成祈霜。
再加上從前薑花給他的家庭主婦的印象太濃厚,他根本沒想到祈月就是薑花。
直到文鬆離開房間,裴欽寒一直坐在沙發上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