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祈月和裴欽寒回到客廳裏。
傭人給裴欽寒上茶。
裴欽寒打量了周圍,比上次他來的時候裝飾多了很多。
看起來花了不少功夫。
每個地方擺放的綠植都挺講究。
他沒記錯的話,以前祈月在裴家就喜歡研究這些。祈月在這方麵總是很有天賦。
“我想把老爺子接回去。”裴欽寒一開口,本就僵硬的氣氛更加降到了冰點。
祈月冷笑了一下,起身打開百葉窗。
這個視角看過去,剛好能看到裴老爺子和謝老爺子兩人下棋,傅老爺子坐在旁邊笑,周奶奶跟張院陳教授圍在一邊聊天。
大家和樂融融,氛圍非常好。
裴老爺子臉上也恢複了光彩,再也不是犯病的時候癡癡傻傻的模樣。
雖然遲鈍,但能看得出來情緒很開心。
“我不相信你看不到,爺爺在這裏過得更好更開心。”祈月毫不客氣的說。
裴欽寒望著窗外,輕抿了一口茶。
隨後神情一頓。
這茶,是祈月從前經常沏給他喝的。
後來家裏也有同樣的茶葉,但別人沏出來的,和祈月做的味道還是很有區別。
說不上懷念,裴欽寒隻是詫異,祈月在蔣七的別墅裏都已經做到像女主人一樣操辦家務了。
他端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發緊,不動聲色的將茶放下,很嫌棄的樣子。
“我才是爺爺的親人。”裴欽寒看著祈月的眼睛,涼薄說道。
祈月心裏被刺了一下。
她敬重老爺子沒錯,把人當親人沒錯,但裴欽寒也沒錯。他才是老爺子的親孫子,在老爺子患病的時候,他才是監護人簽字的那一個。
祈月不能完全做主。
她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裴欽寒,終歸沒說出什麼來。
裴欽寒同樣望著她,居高臨下的說,“你要是對醫學感興趣,我可以幫你去找名師。”
“嗬。”祈月冷笑了一下,“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蔣醫生不適合你。”
祈月表情錯愕,“?”
裴欽寒眉頭一皺,“我可以給你更好的出路。”
“和林芊芊在一起久了,茶言茶語會挺多啊。”祈月諷刺道。
她不想跟裴欽寒再往下談,轉身要走,裴欽寒一把將人扯回來,拽倒在沙發上。
他按住她不能動彈,隱隱有些怒意。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聽話?”裴欽寒責問。
祈月涼涼盯著他,“我憑什麼聽你的?”
“……”裴欽寒說不出‘我是為了你好’這樣的矯情話。喵喵尒説
但他實際上卻也是這麼想的。
‘蔣七’不是祈月的好歸宿。
裴欽寒鬆開祈月,試圖跟她講道理,“蔣醫生年齡大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