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拿著銀針隨時待命。

祈霜不敢再裝暈,怕自己又被紮。

她爬上擔架,催促旁邊的工作人員趕緊把她送走。

“等等。”

裴欽寒出聲,看向趕過來的馬場老總。

賽雲馬場雖然是裴禦歡的手筆,但主事的人不是他。

吳總一過來就不停擦汗,主動跟祈家兩位小姐道歉,把責任全攬在馬場身上,該給賠償給賠償。

但裴欽寒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吳總,你這是在用錢羞辱誰?”

他輕飄飄一句話,吳總臉色就白了。

談賠償,就是把他們馬場賣了,裴欽寒也看不上那點錢啊。

裴欽寒冷笑一聲,“賠償跑不掉,真相我也要。”

這會兒人漸漸多了。

嚴青帶著手下剛從總控室那邊過來,將一部手機交給裴欽寒。

“裴總,這是剛才賽場上的監控,我們已經放慢截取過出事的那一段。”

裴欽寒看了一眼,“投影了嗎?”

“投了。”

嚴青說完,賽場中央的大屏幕上,就放出了剛才的監控。

視頻放緩了速度,可以看到祈霜在祈月走上獨木橋後,突然驚馬衝了出去。

太突然太蹊蹺。

然後視頻停下,截下祈霜抓馬背的動作。

“一個有經驗的騎手,不抓韁繩去抓馬背?你剛剛在做什麼?”

祈月見狀,對祈霜疑惑道。

祈霜腳踝疼得不行,聞言臉色蒼白,卻咬牙死不承認,“我看到你要超過我,一時緊張,抓錯了。”

反正視頻裏的那點清晰度,根本不可能看到她紮馬的動作。

就算他們去查,馬場都是自己人,她根本沒留下痕跡。

祈霜硬氣起來,“你們要是不信,就繼續查好了。”

馬場的醫生過來了,蹲下給祈霜看腳,擦了藥要給她接骨。

祈月想幫忙,“醫生,我是她妹妹,我來吧。”

醫生看了看裴禦歡。

裴禦歡諷刺道,“祈二小姐,你剛剛故意用銀針紮人,你姐姐脾氣好不跟你計較。但接骨要是接錯了,弄出點什麼事,你能承擔嗎?”

祈月一臉無辜,“你也看出來我故意紮她了。”

“我隨便一紮她都能醒,我差點就以為自己醫術了得。”

裴禦歡黑下臉,祈月這是在給他和祈霜挖坑。

說她不會醫術,那就等同於說祈霜是故意裝暈的!

果然,圍觀的有人反應過來。

“祈月不會醫術都能給祈霜紮醒,說明祈霜裝暈唄!”.伍2⓪.С○м҈

“是不是做賊心虛啊?”

“肯定是,不然她為什麼要裝暈?”

祈霜氣得臉色漲紅,瞪了祈月一眼,“你為什麼非要針對我?”

祈月已經擠開了醫生,捧起了她的腳踝看了一眼,模樣專注,倒像是真的醫生一樣。

她不搭理祈霜,抬手就捏祈霜的痛腳。

祈霜疼得齜牙咧嘴,“你神經病啊!放開我!”

醫生想上前,被顧敬珩一把拉住,“我也是醫生,我有分寸。”

裴禦歡給馬場的打手使眼神,裴欽寒直接上前擋在了祈月旁邊,“我在這,我看誰敢動我的人!”

祈月握著祈霜腳踝的手一抖。

“嗷!”

祈霜喊出了殺豬般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