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滋!”
在瑤瑤距我二十厘米左右的時候,終於觸發了我的保護圈,她被電得騰身而起,再次懸浮於我頭頂之上,滿頭的長發炸開,跟大號海膽差不多,看她滑稽的樣子,我沒憋住,笑場了。
迷糊之間,有個遙遠的聲音,在夢境中,以340米每秒的速度傳來,好像一列高鐵,自遠而近,形成多普勒效應,漸強、漸真、漸銳:“大叔!你傻樂什麼呢?”
我睜開眼,隻見鄭冰冰斜腿坐在我旁邊的被子上,手裏捏著半根未成熟的青玉米穗子,正疑惑地看著我。
“我樂了嗎?”我問,又轉頭看看穆濟格,安然無恙。
“笑出了鵝叫,哈哈。”㊣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睡多久了?”我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坐起身來,摸向煙盒,裏麵隻剩下最後一支了。
鄭冰冰看了看手表:“大概十五分鍾的樣子。”
十五分鍾,但夢裏卻感覺隻過了一分鍾。
我將香煙放回煙盒,順手從旁邊扯下一根玉米葉子,遮擋在臉上,閉上眼睛繼續睡,想把剛才的夢續上。
可輾轉了好久,卻再也睡不著了。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我再度起身,點著了最後一根香煙,看著沉睡的穆濟格,琢磨剛才她在夢裏說的那番話,到底是真是假?
我歎了口氣,鄭冰冰問緣由,我也沒有解釋,想開手機消遣一下,又擔心被定位,還是消停呆著吧。
鄭冰冰見我閑得無聊,居然從她的包裏拿出一副撲克牌:“來呀,一起玩。”
“……你帶這玩意幹嘛?”
“每次跟別人出門都會帶啊,”鄭冰冰解釋道,“有時候會在野外過夜,晚上不得準備點娛樂活動嘛,還有時候,迷路了不知道該往哪兒走,需要抽簽之類,也會用到撲克。”
“撲克牌還能抽簽?怎麼抽?”我問。
“笨大叔!抽紅、黑唄!哎呀,快來玩,你會玩什麼?”
“就會鬥地主……”我皺眉,從小我就不怎麼喜歡撲克牌,麻將倒還行。
“倆人怎麼鬥地主,要不……咱倆玩抽三張,比大小?”鄭冰冰給我講了講規則,其實就是炸金花。
“可是沒有籌碼。”我說。
鄭冰冰想了想,打了個響指,起身出了帳篷,在附近掰了幾根成熟度較好的玉米,把玉米粒搓下來,一人一堆,作籌碼。
玩了大概半小時,我的玉米粒子已經輸光了,鄭冰冰見我不擅長這個,又提出玩“金鉤釣魚”。
這個蠻好玩的,很難輸到底,我倆一直玩到太陽西斜,還是未能分出勝負。
我眼睛都看花了,扔了撲克牌:“不玩了,不玩了。”
鄭冰冰收起撲克牌,直勾勾地看著我:“大叔,我又餓了!”
總不能啃玉米,還是得吃正經飯,況且我沒煙了,如果不去買一包,恐怕今晚會很難熬。
經過半日的近距離接觸,鄭冰冰終於不再懼怕“乖巧”熟睡狀態下的穆濟格,同意在玉米地留守,我一個人出去購物。
安全起見,我帶了一把戶外匕首,這不是從老板哪兒買的,而是他送給我的,大馬士革鋼的紋理,不知是不是真家夥。
為了不破壞作物,留下痕跡,我特意換了個方向,斜著向西南方向走,走出根號二倍的距離後,來到小河旁,不巧的很,上遊大概兩百米外的對岸,有一對小情侶,正坐在岸邊的一處矮牆上,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
我蹲在草叢中,觀察了一下太陽的位置,這段小河,基本上正東西流淌,一道殘陽鋪水中,我正處於他們和夕陽中間,他們逆光,應該不會看見我。
我挽起褲腿,貓著腰進去水中,一片紙巾漂流過來,上麵沾染著不知道什麼痕跡,我停了一下,避開紙巾,順利登岸,這裏已經不是我們之前租住的那個小區了,是個大院,圍牆大概兩米高,看不見裏麵是什麼,我扒上牆頭,裏麵是個農村旱廁,旁邊不遠處是個籃球場,但沒人打球。
我翻牆入內,穿過籃球場,來到前麵一排紅色的房子,透過窗戶往裏看,竟然是辦公室,都有門牌,什麼計生辦、人武部、林業辦、副陣長,居然闖到他們鎮的正府辦公地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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