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差不多。”我說。
何老六點點頭:“行,既然老弟不願閑聊,咱們就直奔主題,東西呢?”
“錢呢?”我反問,不見兔子不撒鷹,這是自古傳下來的規矩,從來都是先見錢,再驗貨。
何老六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櫥櫃角落一扇暗門打開,進來兩個跟樓下那個小年輕打扮類似的人,隻是年齡稍大些,每人提著一隻銀色的手提箱,二人走過來,將箱子放在茶台上,然後,兩人繞到何老六身後,背手跨立。喵喵尒説
我眉頭微皺:“何老板,不是說四人會談麼?你兩個,我兩個,我現在是兩個,可你卻是三個,哦不,四個,樓下那家夥,也是你的保鏢吧?”
“保鏢?”何老六撇了撇肥厚的嘴唇,“以我何老六的本事,誰敢動我?我還需要保鏢?他們隻不過是我‘六合堂’的員工罷了,吳老板如果害怕——小劉,你先下樓吧。”
“是,大哥。”一個保鏢下樓,留下另一個。
“怎麼樣,”何老六微微欠身,“這下公平了吧,錢在這兒了,我的貨呢?”
我看了看茶台上那兩個手提箱,腦海中大概算了算,搖頭道:“何老板,你拿兄弟我逗悶子呢?這兩個小箱子,頂多裝兩百萬,咱談好的價格,可是一千兩百萬,你這還差十箱呢。”
人民幣的體積公式,我還是會算的。
何老六哈哈大笑,笑得臉上肥肉直顫,都快顫出油來了,見我沒什麼反應,他逐漸收起笑臉,換上一副犀利的目光,沉聲道:“小老弟,你肯和我何老六交易,是給我麵子;我拿出這兩百萬,是給足你麵子,別特麼不知好歹,把東西拿出來,把錢拿走,就算我何老六交了你這個朋友。”
我無奈道:“既然何老板沒誠意,那就取消交易吧,瑤瑤,我們走。”
說完,我準備起身離開,他不想買,我賣給別人去,好東西不愁賣。
那個保鏢,忽然閃身過來,用一隻手壓住了我的肩膀,移動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我試了試保鏢的力道,宛若千斤墜,根本起不來,如果我強起,隻會被他給壓回來,那樣太尷尬,我還是老實兒坐著好了。
“何老板,怎麼個意思?”我佯裝鎮靜,看了眼瑤瑤,她還在低頭玩弄貂皮圍脖的尾巴,我真擔心她撓到紫貂的癢癢肉,把它給整現了形。
何老六不慌不忙地從茶台上拿起半包軟中華,抽出一根,夾在指間,給了保鏢一個眼色,但他很快發現,保鏢正在對我進行壓製,騰不出手來,何老六隻好自己從茶台下麵找打火機,可找了半天卻沒找到,我忍不住笑出聲,從兜裏摸出自己的一隻火機,丟給了他。
何老六略顯尷尬地點著煙,深吸一口,定了定神,這才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小子,擺在你麵前,有三條路,第一,就是剛才我說的,拿錢,交貨,走人,以後有生意,咱們還可以接著做。”
“還有兩條路呢?”我自己也點著一根煙——沒錯,我兜裏有兩個打火機。
“第二嘛,貨,你得留下,但錢你不能拿走,因為你折了我何老六的麵子,你得賠錢!”何老六皮笑肉不笑道。
“……生搶唄?”我苦笑道。
“第三,”何老六冷起臉,“貨,你還是要留下,錢,也你拿不走,人,你也甭想走了!”
“沙人越貨?”
“我何老六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從不敢那種違法勾當,我隻不過想借你的東西拿來玩賞玩賞,再留你們兩位朋友在我府上小住幾日,這可不算‘沙人越貨’吧?”何老六獰笑道。
我點點頭:“借來玩賞玩賞的意思,就是據為己有,不再歸還,讓我們在你府上小住幾日的意思,就是住進來,永遠不要再出去了,我翻譯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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