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氣術……了不起！”我凝視著那隻鬆鼠的小眼珠子，不由得撫掌讚歎。
“你這算哪門子的相氣術，連皮毛都算不上呢。”瑤瑤笑道。
“可我已經看見了啊！”我說。
“看見，隻是最基礎的事情，就好比你學算術，能夠看見，相當於你背會了乘法口訣，僅此而已。”瑤瑤和風細雨地打擊著我剛剛剛剛建立起來的自信心。㊣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你居然也知道乘法口訣？”我詫異道。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瑤瑤奇怪地反問，“我也受到教育的好不好，又不是文盲。”
啊，我想起來了，她知道九九乘法口訣並不稀奇，雖然現在，還有很多外國人不會背“一一得一”，但炎夏在春秋戰國時代，就已經創造出了這張乘法表，無論牙牙學語的孩童，還是走街串巷的小販，都能將其倒背如流，是炎夏璀璨傳統文化中的很小、卻很重要的一部分，基於此，鑄就了炎夏人民“與生俱來”的算術能力。
“我看看你的眼睛。”瑤瑤踮腳，用手掰開我的眼瞼，觀察了一番，搖搖頭，“不行，練得太過了，你的真氣不夠充盈，無法駕馭。”
說完，瑤瑤鬆開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應激性地閉了眼之後，瑤瑤用溫熱的掌心，在我眼睛外麵揉了一會兒，撤走，我再睜開，果然覺得沒那麼酸脹，不過之前的超級視力，也消失不見，恢複了正常，當我再想凝神聚氣，“變成”那種視力的時候，發現自己無法做到，有勁兒使不上的感覺。
“白練了……”我皺眉道。
“不白練啊，循序漸進嘛，今天就相當於你把‘乘法口訣’給讀了十遍，半熟不熟，等下次再練，估計就能背下來了。”瑤瑤笑道。
我認為她是人為幹預了我的“修煉”，按她說法，我練得太快了，是不是容易走火入魔？
瑤瑤對“走火入魔”一事，心裏定然會有很深的芥蒂，不想再讓我這個“徒弟”經曆一次。
“那該怎麼訓練，才能逐漸提升我的真氣？”我問。
“今晚教你，如何運行真氣，你入門了觀氣術，才能更清晰地理解，真氣在人體內如何運行，如果是普通人，練就‘內窺真氣’之境界，就得十年，你已經比他們快得多得多。”瑤瑤打了我一小巴掌後，又給了顆甜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東北的秋天，黑的早，抽支煙休息片刻，日頭已經明顯西斜，瑤瑤說去個衛生間，踱步進入那座古觀，我吃了一根火腿腸補充能量，吃完了她還沒出來，我便喊了兩聲，瑤瑤沒有回應，我未免有些擔心，跟了進去。
繞過那座瘸了的香爐鼎，進入麵積不大的大殿，隻見瑤瑤正站在一尊神像前，盯著發呆。
“這是誰啊？”我小聲問，神像高兩米多，立體雕刻的，雖然斑駁萬分，卻不缺胳膊少腿，五官也很清晰，看起來是個男道士，生的眉清目秀，挺帥的。
瑤瑤回頭看我一眼，淡然道：“先師。”
“哦？”我立即肅然起敬，竟然能在這兒遇見穆濟格的老師，那位薩滿，我原以為是個老頭呢，沒想到這麼的年輕英俊！
我左右踅摸，找到半塊破舊的蒲團，撿起來，抖了抖上麵的灰，放在神像前，跪在上麵，恭恭敬敬地給他老人家磕了三個頭：“師祖在上，請受晚輩吳乘風一拜。”
瑤瑤被我的恭敬之舉逗樂了：“一塊石頭而已，你那麼認真幹嘛！”
“我看你很認真啊……”我說。
“我不是因為他是我師父而認真，而是因為他的長相，看這刀工，應該是師父自己刻的石像。”
自己刻自己？還把自己供起來？這位前輩，倒是挺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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