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抱著黃球，被水流又給原路衝回到了一個巨大空間，水流消失，我用黃球一照，正是鯨神的口中。
“我回來了。”我喊了一句。
鯨神微微張開嘴，吸入冰冷的池水，我順著水，從她嘴裏遊了出去，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巨大的吸引力，眼前的池水，快速向後退去，我以為鯨神又開始吸水了，回頭一看，卻是她重新變回了人形，吸過去的水，是在補充她鯨身忽然消失後留下的大坑，並形成了一道旋渦，我和她都被卷進了旋渦裏，給我轉的七葷八素的，手裏黃球又差點脫手。
危急關頭，我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臂，從後麵抱住我，帶我飛離旋渦，落在了不遠處平整的池水中。
我轉過身來，踩著水，將黃球交給鯨神：“是這個意思吧？”
鯨神微笑點頭，接過黃球，好奇地看了看：“這麼大一隻？”
“是不是結石啊？”我問，感覺我剛才是幫助鯨身，做了個手術！
“結石？”鯨神可能沒聽過這個詞，皺眉搖頭，“非也，此乃妖丹。”
“啊！這就是妖丹，這麼大一隻？”我也嚇了一跳，之前沈星月還是瑤瑤我忘了，跟我講過，妖修練過程中，體內會產生妖丹，也就是人類常說的“夜明珠”，黑市上非常值錢，一顆小妖的妖丹，也是幾百萬起價，這也是為什麼會有獵妖人這個職業的存在。
哎，等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妖丹被取出體外，妖不就掛了麼！
可眼前的鯨神，看起來麵色紅潤，甚至比之前的氣色更好，我趕緊開啟相氣術，唉我去！她的氣息發生了變化！
不再是兩道黑色的妖氣！而是變成了三道黑色的妖氣！
從一隻妖，變成了人！
“……您這是幹什麼？不想做妖了？”我問，應該是這個意思吧，妖減去妖丹，就等於人，當然，普通等級的妖，未必有這個能力，可能妖丹離開身體，妖直接就掛了。
“嗯哼，”鯨神笑眯眯地點頭，“長生不老，沒意思，我想試著，做一個有生老病死過程的人類。”
“那這個玩意，怎麼辦？”我問，小妖的妖丹都能值幾百萬，北海鯨神的妖丹，不得幾百個億啊，肯定會被人惦記上的！
或許，上一次靺鞨大布隊出動，來天池，就是為了這顆妖丹，結果被幹掉了一個紫氣高手，灰溜溜跑了。
最安全的地方，當然是鯨神的本體，也就是再吞回去，可再吞回去的話，她就又變成妖族了吧？
鯨神隨手就把妖丹扔進了天池裏，看來是不打算要了，這樣也好，天池水很深，平時也不會有人進來，更別說下潛了，藏在水底，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然而，隨著妖丹離水麵越來越遠，它發出的黃色亮光，反而越來越亮，十秒鍾左右之後，應該是沉入了池底，強烈的黃光，甚至把半個天池的水都給照成了黃色，更有數道方向不規則的光線，衝出池水，直衝天際！
啊，我明白滕王閣序裏麵“龍光射牛鬥之墟”是什麼意思了，夜明珠，古代又稱龍珠，應該就是龍珠發出的光亮，像現在這樣，衝上了夜空，古代可沒有大功率的探照燈，這種現象，對古人而言，一定是非常神奇，才會被頻頻記錄下來（不止滕王閣序，很多古詩詞裏都有相關記載），其實寫的，就是妖丹發出的巨大光芒。
“這樣不行吧，”我笑道，“估計從百裏之外都能看得見。”
如果現在景區的工作人員在下麵還沒下班，可有眼福了，巍峨長白山，陡然發出黃光，何其壯觀。
鯨神皺眉看了一會兒水中我和她被黃光照應的、清晰無比的身體，搖搖頭：“不行，你去，把它拿上來。”
“……大姐，我可不是你啊，我一口氣潛不了那麼遠！”我皺眉道，怎麼也得有三十米！
鯨神白了我一眼，忽然上前，抱住我的腦袋，往我嘴裏狠狠吹了一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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