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周圍什麼都沒有,再說,這裏還是陽界的地方呢,你怕什麼,不信你看看手機,信號肯定是滿的。”我安慰冰冰道。
鄭冰冰真的拿出手機看了看:“真的耶,我以為進了城隍廟,就到陰間了呢!”
“還遠著呢,走吧。”我拉著她的手,朝奈何橋走去。
一公裏的路,不遠也不近,今天的霧仿佛有些濃,當相氣術顯示距奈何橋還有三十米的時候,我才隱隱約約看見了橋頭的茶鋪子。
裏麵有一個紅氣鬼孟婆,但不在外麵,而是躲在房子裏,可能在睡覺,我走過去,敲了敲桌子,後麵的紅氣鬼孟婆揉著眼睛出來,是個看上去三十出頭,身材微胖的美女,她可能以為我和冰冰是人類,是新死之鬼,皺眉道:“怎麼進來的?羈押你們的陰差大人呢!”㊣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從腰間拽下拘魂令:“我們就是陰差。”
孟婆扒了扒眼睛,看見了我和冰冰的白無常裝束。
“哎呀!”孟婆頓時就不困了,趕緊從桌子後麵繞出來,給我和冰冰行禮,並詢問我們的去處。
“酆都城。”冰冰嘴快地說。
我見孟婆一聽到這三個字,有些詫異,趕緊打圓場:“不是酆都城,是去找我們上司述職,她不一定在哪兒呢。”
“不是去酆都城就好,”孟婆道,“最近酆都城正打仗呢,亂的很呐!”
冰冰還想問什麼,我拽了拽她的衣角,沒讓她開口。
“孟婆,那我們過去了,後會有期。”我拱手道。
“二位大人慢走呀!”孟婆拱手恭送。
我拉著冰冰摸索著上了陡峭的奈何橋,今天霧氣確實太濃,之前站在橋上往下看,隱隱還能看見河水,今天是什麼都看不見,是不是下麵已經幹涸了?
過了橋,這邊的霧氣更大,我開啟相氣術,很不巧,一台小火車剛過去沒多久,也就出發了三百米,如果我和冰冰全力追趕,隻能追上的,但我不知道這邊的地形地貌如何,又看不清腳下,怕出危險,便和冰冰坐在車站的椅子上,耐心等待著。
百無聊賴,冰冰都不太敢說話了,我掏出香煙,放在嘴邊,用打火機打了一下,卻沒點著,我把打火機的火苗調到最大,才勉強出來一個米粒那麼大的火苗,我趕緊把煙頭湊過去點著,再看看打火機裏的液體,還有大半“機”呢,不至於點不著。
這就證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此地空氣中的含氧量比較低,可我又沒有任何的不適感,並未覺得呼吸受到限製,反而,當我開始關注自己呼吸的時候,發現自己呼吸的頻率,已經降到了極致,如果不故意去呼吸的話,肺部並不會有擴張、收縮的動作。
我感覺有些奇怪,轉頭觀察著冰冰的肺部擴、收動作,給冰冰看得有點害羞了:“哥,你瞅啥呢?昨晚你就瞅了好久,你喜歡小的啊!”
“你別說話,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想。”我說。
“昂。”冰冰照做,我一邊抽煙,一邊觀察了足有兩分鍾,冰冰居然一次也沒有呼吸!
我又看看指間的香煙,居然也沒有變短,依舊像是剛剛點燃的樣子,但我分明已經抽了十幾口了,若換做在陽界,至少會燃燒掉半支的長度。
也就是說,奈何橋兩邊,準確地說,是忘川河兩邊,即是陰陽兩地。
陽界的一切“現象和本質”,在陰間並不成立,這也是我頭一次注意到這個奇怪現象。
我不懂什麼相對論,但我相信科學,我覺得現在我和冰冰的肉體,已經不完全是在陽界時候的肉體了,不然怎麼解釋到了陰間,我們這種碳基哺乳動物,居然不需要呼吸就能正常活動呢?
不能用科學去解釋,就隻能用親身去感悟了。
體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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