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有了一個疑惑,這看起來,酆都城距奈何橋也沒多遠嘛,我們坐了七站,感官上,也就是二十多分鍾,跟地鐵站的頻次差不多。
為什麼武曌那個手下婉兒,說去趟酆都城找閻王爺彙報,一來一回,要花費那麼久呢?
要麼就是,武曌在故意拖時間,以此表明此事的難度。
要麼就是,我的感知“時間”,出現了問題,走了七站地,並不是二十分鍾,而是很久、很久,因為對應陽界地理的話,這七站地,可是一千多公裏了!
感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越是接近酆都城,空氣中的迷霧就越弱,等到了高大的城門前,迷霧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非但如此,當我回頭看得時候,來的位置,也不再是迷路繚繞,而且,走過的地方,居然變得無比之大,根本就不是一公裏左右,如果非要計算一公裏的話,一公裏之外,也不是車站,也沒有鐵軌,而是一馬平川的草原。
草原上,偶爾孤零零地立著一顆巨大的大樹,不知道什麼品種,感覺每一棵樹都有一百多米高。
感覺那些並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樹木,而是偵查哨位,就像靺鞨總部別墅外的那個信號塔一樣。
“哥你咋回頭了!”冰冰拽了拽我的衣角,“我聽家裏老人說,陰間路不能回頭的!”
“確實不能,”我笑道,“因為你一回頭,就找不到來時的路了,不信你看看。”
“什麼意思啊?”冰冰問。
我好像是有點明白了,那片迷霧,是某種介於陰間和陽間之間的“載體”,在這個載體裏麵,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或者說,時空概念和兩界都不相同。㊣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物理學的不是太精妙,感覺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應該可以解釋這個現象。
冰冰還是不太敢回頭,悄聲道:“那倆守城的人看著咱們呢。”
我轉回頭來,仰頭向上,看了眼高入凱旋門的城門樓,上麵寫著三個大字“酆都城”,城門樓上,站著不少穿著鎧甲的陰兵,他們還真的都是使用冷兵器,清一色的白纓槍,但它們頭上的盔甲,和古代炎夏各個朝代都不相同,反倒有些類似於二戰得國的那種頭盔,搭配起來,便有些不倫不類。
城門樓雖大,不過上麵好多層,都是窗口、箭樓,下麵開的城門並不大,也就三米左右的高度,守衛大門的兩個士兵,也和上麵陰兵同樣的打扮,看見我和冰冰,並未像之前一樣盤問那一老一小,而是直接打開城門,躬身放行。
我也沒說什麼,拉著冰冰進入城門,裏麵是一條長長的涵洞,也城門的高度一致,也就是說,這座城門樓並不是一麵牆似的擺設,而是一座真正的建築,高約三十米,厚度也有三十米左右。
我和冰冰正要穿過涵洞,忽聽身後士兵高喊:“大人!兩位大人!停一下!”
我以為身份暴露了,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哭喪棒,回頭凝視著守城陰兵。
“吳大人,上峰有令,請二位速速登上城樓!”陰兵拱手道。
看來是認識我,或者說,有人交代過他,會進來兩個白無常,其中一個姓吳。
我哦了一聲,陰差府和他們陰兵,怎麼說也都是一夥兒的吧,就像炎夏君隊和沙比亞一樣,都是棺方機構。
穿越涵洞之後,我看見旁邊城牆的台階上,一個薑軍打扮的人,正撩著衣襟,小碎步下來,跑到我們麵前,拱手道:“請問,哪位是吳大人!”
“我是。”我說,這還不明顯麼,一男一女,即便穿的是同款的情侶裝。
“吳大人,請隨我上樓!”薑軍揚起一隻手,我轉移到,他的小臂內側,是沒有鎧甲覆蓋的,露出了裏麵的布衣,而衣服鬆鬆垮垮到了極致,仿佛裏麵就隻有一根手臂骨,沒有肉,難道是一具骷髏?
不管了,這是地府,死狀各異的鬼太多了,而地府之鬼,基本都保持著屍體最後的形態。
“那我怎麼辦啊哥?”冰冰著急地問。
“這是我妹妹。”我解釋了一句。
薑軍鬼點頭:“二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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