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代中,大概從宋朝開始,漢民族出現了一種惡俗:裹腳。即纏足,女孩從小便被布條纏住腳部,防止其長得太大,等到成年,便成了“三寸金蓮”,不纏足的,便被稱之為“大腳”,頗受歧視。
而在這個平行時代中,纏足之風更早、更甚,從易朝之前的“龔朝”就已經盛行了,至今已有四百餘年的曆史,流傳至今,可謂風頭正盛。
民間皆以纏足為正統,以女人小腳為美,極少有不纏足的女子。
正常發育的女性足部,更是被視為“極醜無比”、“生理缺陷”,為整個社會所不容,別管你人長得多漂亮,家勢有多好,隻要不纏足,就會被男人“一票否決”,無人肯娶。
我顯然沒有這種“封建思想”,隻要不畸形,都覺得很好看。
“大腳?多大啊?”我不禁問表妹。
隨著姑娘們款款走來,表妹仔細看了看那兩位美女的腳,估測道:“大概……七寸左右,好像還多一點,果然好大哇!”
我簡單換算了一下,易朝的一寸,約為3.1厘米,七寸多一點,也就是22厘米左右,再換算成女生腳碼,才不過34、35碼而已,已經很小很小了好不好!
我趕緊又問表妹:“你確定她們隻是腳大,沒有別的毛病嗎?”
表妹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兩位姑娘:“沒有別的毛病,可是,最大的毛病,就是腳大哇……”
我笑而不語。
裏正走了過來,拿出四根長短不一的竹簽,在袖子裏掐齊一頭,攥在掌中,來到我們“四大公子”麵前,冷聲道:“來吧,簽最長者先選,以此類推。”
表妹還以為我是純瞎的,代替我抽簽,其他三位公子也都來抽,完事後放在一起比較,瘸公子運氣好,抽到了最長的,表妹運氣差,抽了個最短的,但她貌似也不覺得可惜,反正除了那對大腳姐妹花之外,剩下的姑娘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在水準之下,選誰都一樣,我發現她一直在盯著一個長得很結實的姑娘,看起來力氣大,能幹活。
七位姑娘排排站,瘸公子走了過去,先是站在那對大腳姐妹花麵前。
“公子,你選她吧,她什麼農活都會幹!”
“不不,公子,我飯量大,你還是選她好了,她省糧食!好養活!”
兩位美女相互推薦對方,倒不是因為她倆嫌棄瘸公子,誰都知道,大荒村是最後一站,如果還不能把自己嫁出去,就得被送去軍營,擺脫不了被蹂的厄運。
瘸公子貪婪地吸了一口兩位美女吐出來的幽蘭之氣,心都要醉了,但當他低頭,看見兩位美女的“大腳”時,瞬間冷靜下來,心中升騰起一股由衷的嫌棄,眉頭一皺,一瘸一拐地來到其他姑娘麵前,左挑右選之後,把竹簽交給了一位樣貌尚可,但身材有些佝僂的女子。
第二個是傻公子,他自己沒有主見,帶著他娘一起來的,他娘壓根兒就沒瞅那對大腳姐妹,直奔一位體態豐腴的姑娘。
蘇瑤輕歎一聲,因為傻公子他娘選的兒媳婦,正是她相中的那個壯碩能幹的。
接下來輪到聾公子,他自然也不會選姐妹花,剩下的三個姑娘,也沒什麼可挑的餘地,索性閉著眼睛,原地轉了兩圈之後,隨手一指,選了指到的那個姑娘。
“哥哥,他們仨都選完了,該你啦,還剩倆姑娘,我給你描述一下她們的樣子?”蘇瑤小聲道。
“兩個?不應該是四個麼?”我說,距離十米,看不清麵容,但個數我能看清啊。
“哦對,忘了那兩個大腳了。”表妹笑道。
“那兩個大腳,哪個更好看一些?”我又問。
“哥哥你問這個幹嘛?”表妹不解。
“哪個好看選哪個唄。”我笑道。
“哥哥,你瘋了嗎?你要娶一個大腳媳婦?”
蘇瑤有些激動,聲音很大,周圍人都聽見了,我也聽見村民紛紛投來鄙夷、嘲諷的小聲議論。
“居然想選個大腳媳婦,也不怕丟人現眼!”
“我看他是讀書讀傻了!”
“嗬嗬,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呐,你看她他表妹,不也沒裹腳嘛!”
“一家的大臭腳丫子,以後日子可怎麼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