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父親還沒回來嗎?”
小木屋前,跛足的老人正打磨著手中的柴刀,聞言也有些憂心忡忡。
但臉上還是露出笑容,安撫道:“就快回來了,別急,這次你父親肯定能帶回來很多肉和錢幣,到時候給你裁一身新衣。”
男孩頓時露出了缺了一顆門牙的笑臉:“不,我不要新衣服,要父親先給爺爺打一副拐杖。”
老人臉上的褶子擠出了個笑臉:“乖孫真是孝順,不過我這條腿也不礙事,還是先給你裁新衣吧。”
祖孫倆說說笑笑。
但男孩的臉色突然僵住了,他看到不遠處,村子裏的一個叔叔被一個披著紅色罩袍,渾身被鐵皮包裹的男人一腳踹翻。
殷紅的鮮血從鐵皮人手中的劍刃上淌落。
洛薩一劍劈下,連帶著眼前這名強盜手中的長槍杆劈斷,劍勢絲毫未減,直接將眼前男人的大半個臂膀都削了下來。
啊——
尖銳的慘叫聲,使這名強盜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
洛薩桶盔下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悲憫,雙手握住劍刃,穩穩地刺入了對方的心髒。
慘叫聲戛然而止。
金屬與血肉摩擦的滑膩感借著劍尖湧來。
他拔出手半劍,再度向迎來的兩名強盜劈去。
般若站在他的身側,宛如影子一般跟著,她沒有出手,這些羸弱不堪的強盜絲毫沒有讓她動手的想法。
直至,有一名強盜,似乎把她當成了軟柿子,想要挾持般若,好使洛薩投鼠忌器。
但還未靠近,脖頸處便飄起一串血花。
鬼麵三角盾的三個尖角上,有血水滴落,般若側身避開了噴濺而出的血水,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任何波動。
青壯的強盜們逐漸被清理一空。
洛薩抬腳踹翻一個拿著糞叉的老農,他的目光從對方蒼老的麵容上掃過。
隨即毫不猶豫一劍捅穿了對方的心髒。
他不敢輕視糞叉這種可笑的武器。
因為據說曾經有位獵魔人便是被糞叉殺死的,既然手持武器,便應該心懷死在他劍下的覺悟,無論是否是老弱婦孺。
...
漢斯和莫德爾互相掩護著,跟敵人拚殺著。
兩人的武藝和裝備都遠勝於這些人,再加上清晨起來,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人是他二人聯手的一合之敵。
鏗——喵喵尒説
漢斯舉起盾牌,撞翻了一個跛足老人,一腳踹飛了對方手握的柴刀,身旁莫德爾一劍刺出,紮進對方的喉嚨。
咯咯——
老人還想說些什麼,但脖頸處噴湧的鮮血堵住了他的氣管,他無力地倒在地上,眼神看向自己藏在木屋裏的孫子,隨即氣絕。
“不!”
“爺爺!”
眼含淚水,滿臉憎恨的男孩兒,撿起地上的柴刀便向漢斯撲來。
漢斯隻是稍一猶豫,險些被柴刀劈中,是他身邊的莫德爾及時站出,抵住了這一刀。
“你這個長角的惡魔,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男孩兒嘶吼著,拚命揮砍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