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忠立刻後退,“我沒有這個意思,村長,你別誤會。”
說完之後,就看著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宋延忠甚至自己現在百口莫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好孩子,你跟我說,到底是什麼田產?我回去查一查田地冊子,要真是你家的,我一定做主給你要回來。”
村長回過頭和聲細語的對宋未央說著。
宋未央其實也清楚,村長心裏還是有些奇怪的,估計也在擔心,要是她說的自家的田產已經過戶,就算真是她家的也無濟於事。
她立刻抓住村長褲腳,“村長,您相信我,那的確就是我們家的田產,當初爺爺死的時候,把名下的七畝地都分給了我們。”
宋未央抹了抹眼淚,繼續說:“我爹當時十分盡孝,爺爺也是看在眼裏的,分了我家三畝地,大伯家和三叔,各二畝地。”
“可如今,那五畝地都是大伯占著,並無意歸還。”宋未央啜泣著說道。
“你爹腿瘸了,你娘隻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就算是給你們地,你們也沒法種,何必鑽這個牛角尖。”宋延忠嘴快說了一句。
宋未央回頭看著宋延忠,抿了抿唇,低下頭也不說話了。
“什麼話!”村長說著,“這村子裏麵沒有地的人家大有所在,隻要這地在手裏麵,他們家隨便尋一個幫工是不能種地嗎?”
村長甩了甩袖子,“分明就是你想獨吞人家的田產,還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宋延忠被噎了一下,隻得轉頭去看宋未央。
她哭的梨花帶雨的,看著的確可憐,可是隻有宋延忠看到了她眼裏的得意。
“村長,多謝您為我家主持公道,隻是這田產……”宋未央說著看了看宋延忠,“我們就還是不要了。”
村長皺著眉看著宋未央,不明白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剛剛大伯說的對,我家爹娘行動不便,實在是多種不得田地了。”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嬌弱。
村長聽出來話中不對勁,柔聲下來問:“你先別急,與我說說,為何啊?”
宋未央緊抿著唇,就是不再開口,但是看樣子就是還有冤情的樣子。
村長直接看向宋延忠,“你,走遠一些!”
宋延忠有苦說不出,隻得是默默走遠了一些。
“孩子,他走遠了聽不見,有什麼要說的,就告訴我。”村長拍了拍宋未央的肩膀,憐愛的看著。
宋未央又開始哭起來。
“村長,我爹娘本來繡手帕編竹簍的錢就都給了大房,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做那農活,我爹娘,我爹娘忙不過來啊。”
她說完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旁人看著她哭著傷心,但是實際上宋未央自己清楚,她眼下隻心疼自己新換了不久的衣裳。
又得再換了。
“豈有此理!”村長很少生氣,“他竟是什麼大人?如此奴役他的親弟弟一家!”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都還在發抖。
宋未央倒是有些奇了,難不成清河村這麼多人都不知道大房那麼一家人都是什麼嘴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