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能感覺投資人們跟自己打招呼時，話裏那種散漫態度，卻也不惱，露出淺淺微笑，嘴上說著客套話。
投資人看得上歡喜公司的藝人就行了。
幾位投資人對向晨很感興趣，因為他流量大，流量大意味著粉絲多，粉絲會因為熱愛向晨，購買他代言的產品，看他的電視劇，電影。
任何一個投資人碰到搖錢樹，尤其搖搖就會掉無數錢的，都不會放過。
才聊了半個小時，徐來已經從幾位投資人那拿了十幾張名片，不是推的導演，就是某某公司商品的負責人，徐來都笑著收下。
“黎總。”姓董的投資人忽然把目光投向黎歌，笑著問：“像你這樣年紀輕輕就當上董事的很少啊，能問問你父親是誰嗎？”
黎歌晃了晃酒杯，露出淡淡笑容，“我是很想告訴董先生，不過抱歉，小時後我父母就離婚了，我一直跟著母親。”
董先生哦了聲，饒有興致，“現在成就都是自己打拚出來的？挺厲害的，那黎總結婚了嗎？”
黎歌微微皺眉，卻沒表露出不滿情緒，“嗯，我結婚了。”
“能問問你丈夫做什麼的嗎？”董先生追問，“是圈內人士嗎？你說說名字，說不定我們中有人認識呢！”
徐來早看出董先生在挖苦自家老板。
在這種場合下，老板當然不能生氣，但他這個下屬也不能幹看著。
徐來忙過去給董先生倒酒，“董先生，你剛剛不還說有好的代言要介紹給我們家向晨嗎？”
“哦對對，他們家在找亞洲代言人，我看向晨就很合適……”
看著徐來兩句話把話題帶過去，黎歌暗暗鬆了口氣。
要是徐來剛剛沒說話，她可能就管不住自己的手，把橙汁往董先生臉上潑了。
“黎總，你沒事吧？”坐她身旁的向晨傾身過來，關切的問了句。
黎歌搖搖頭，剛要回話，向晨手裏的杯子沒拿穩，半杯橙汁都潑在她裙子上。
向晨忙把杯子放桌上，有些慌了手腳，“黎總抱歉，我……”
“沒事。”想著這男孩對公司的重要性，黎歌生生壓下脾氣，微笑著起身，“我去洗手間處理下就行。”
黎歌出包間，穿過長廊去洗手間。
那半杯橙汁剛好潑在腰上，黎歌穿的裙子比較薄，濕了後就緊緊貼在身上。
黎歌擰了擰眉，盡量用紙巾吸幹，摸出手機見傅司言還沒加回自己，無奈笑笑，給他撥了電話過去。
男人估計在氣頭上，她電話都不接。
“真是的，老公生氣了比孩子還難哄。”黎歌嘀咕著，將紙巾丟在垃圾桶，剛打開洗手間踏出去，就見向晨靠在牆邊。
“咦，你怎麼在這？”
“黎總剛剛真抱歉。”向晨過來，將手裏的購物袋遞給黎歌，“夢夢車上剛好有新衣服，我跟她買了，您跟她身材差不多，應該能穿上。”
黎歌低頭瞧了瞧，腰間那塊布料還緊貼在皮膚上，有些透。
她也沒有拒絕，說謝謝後，就拿著衣服去洗手間的換了。
女藝人為了上鏡，都普遍很瘦，還好這裙子是係帶式，黎歌勉強能穿上，將雪紡衫下擺紮到裙子裏，理好後出了洗手間。
向晨看到她時，眼眸掠過一抹熱光，黎歌並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