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洲從醫院出來後,沒回學校,翹了一下午課,去了網吧跟張武那幾個哥們一起開黑,準備回家時,外麵的天已經漆黑了。
紀淩洲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動態:“哎,學了一天,頭疼。收工回家。”
張武看見那條動態,差點笑噴:“老大,原來你也學習啊,聞所未聞。”
蔣白:“剛才在網吧開黑的人莫非是你的分身?”
紀淩洲白了一眼那幾條評論,這幾個貨懂個鬼,這朋友圈可是寫給他爹媽看的。
收了手機,紀淩洲單肩挎著黑色書包,兩手抄兜痞裏痞氣的哼著歌兒朝地鐵口走。
最近他的重機車被他老子沒收了,他老子說,一個高中生,開什麼重機車念書,不像話。
於是,紀淩洲的代步工具成了地鐵和11路。
紀淩洲剛走到三號線的地鐵一號口,就被幾個外校的高中生給攔住了去路。
“紀淩洲,冤家路窄啊,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會在這兒遇到你!”
“既然遇到了,那就前仇舊賬都好好算一算吧!”
紀淩洲看了一眼那為首的,是曾經在外國語中學結的梁子。
這陳飛曾是外國語中學的扛霸子,但紀淩洲轉學過去後,因為風頭過盛,很快就將陳飛在外國語中學的校霸地位給搶了,陳飛懷恨在心,背地裏沒少找兄弟在胡同巷子口堵紀淩洲。
紀淩洲掃了一眼地鐵口四周,抬頭,有攝像頭。
不宜出現血型畫麵,否則容易被他老子送去少/管所。
陳飛下巴傲慢的指了指紀淩洲,伸手推了推紀淩洲的胸膛,瞥著他身上穿著的一中校服,鄙視道:“紀淩洲,聽說你轉學到一中,已經成了乖乖仔了,你要是現在跪下來叫我幾聲爸爸,沒準兒爸爸心情好,就放過你了。”
紀淩洲雙手抄著校服兜,瞅了一眼地鐵口對麵黑洞洞的小胡同,挑眉道:“那兒,有個黑胡同,我讓你們揍個夠,如何?”
陳飛和他的幾個小弟,一愣,隨即大笑起來,“紀淩洲,這才多久沒見,沒想到你變得這麼識相!待會兒讓爸爸一次揍個爽,你求求爸爸,爸爸心情好了就收你做小弟!以後,你跟著大哥混!”
陳飛伸手拍了拍紀淩洲的腦袋,往下摁了好幾下,赤果果的侮辱。
紀淩洲眸色閃現一抹淩厲肅殺,微垂著的俊臉冷然道:“隻有我老子敢這樣拍我的頭。”
陳飛怔了一下,囂張的又拍了幾下紀淩洲的頭,“爸爸我就喜歡這樣拍你的頭!從今往後,我就是你老子!”
紀淩洲冷笑一聲,“別廢話,去胡同裏,我趕最後一班地鐵,要打快點打,我時間不多。”
一行人進了對麵暗無天日的小胡同裏。
紀淩洲站在胡同口,將身上的黑色書包隨手扔在地上,拉開校服拉鏈,將乖巧斯文的校服脫下揚在地上,低頭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運動款黑色機械手表,冷道:“最後一班地鐵是十一點半,現在是十一點一刻,還有十五分鍾,你們是單挑,還是一起上?”
陳飛猖狂道:“單挑?哈哈哈……對你,我們當然是……群毆!兄弟們,給我上!這裏沒有監控給我往死裏揍!揍到他叫爸爸為止!”
嘭嘭嘭。
一拳一個。
黑胡同裏,有一道枯黃色的光影,籠罩在漆黑肮髒的一麵老磚牆上。
黑色剪影裏,一打五,那五個小嘍囉被紀淩洲一拳一個揍出了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