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風牆下，才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龍淵。
隻是此處沒有周衍想象的那般危險，反而如同真空般寂靜。
與上麵的漆黑陰森不同，這裏還帶著一絲火光。
周衍環視左右，低頭見到兩排腳印，從大小來看準是龍葵的沒錯，輕笑道：“小丫頭倒是厲害，真的讓她下來了。”
“嗬嗬，道友想必就是周衍吧。”
正在周衍邁步之時，身後出現一位白服華發老者。
“祖龍？”
周衍驚訝地看著對方，沒想到他真的沒死。
“正是老夫。”祖龍笑道。
周衍眉頭一皺，發現對方隻是元神並非本體，好奇道：“你的身體？”
“老夫當年犯下大錯，造了無數殺孽，曾對天發誓永鎮海眼，為族人換取一線生機。”祖龍淡然說道。
周衍點了點頭，看來傳說應該是真的。
元鳳鎮壓不死火山，始麒麟化成麒麟崖，祖龍則在此處填了海眼。
“道友不必為我難過，小女與青龍在我本體處，請道友跟我一起。”祖龍十分和藹，完全沒有謠傳那般霸道。
周衍跟在祖龍身後，二人邊走邊聊，倒也相談甚歡。
“唉，想不到，鴻鈞真的成為聖人了。”
祖龍望向上空目光深邃，似乎在回憶當年的事情。
周衍好奇道：“祖龍莫不是與家師認識？”
“嗬嗬，當年我三族稱霸，自然與洪荒各路大能有所接觸，鴻鈞道人與楊眉大仙，則是風評最好的兩位混沌神魔。”祖龍笑道。
混沌神魔？
周衍恍然這才想起，自家老師與楊眉大仙的跟腳可非比尋常，腦中忽然響起後者的警告。
“祖龍，可還認識其他混沌神魔？”
“嗯？”
祖龍好奇地看了眼周衍，反問道：“羅睺可算？”
周衍沉思片刻，如實說道：“我曾經聽聞，天道實則是混沌神魔所化，不知真假？”
“咦？想不到如今還有這等傳言？”祖龍驚奇地看著周衍，顯然他比周衍知道的多。
“你真聽過。”
周衍大喜，自從上次與楊眉聊完後，心裏始終有一顆大石壓在心中。
祖龍點點頭：“此事在開天初期並不算是什麼秘密，盤古大神斬殺三千神魔，後來這群家夥的怨念在洪荒內為非作歹。”
“盤古大神當時瀕臨死亡，便以最後一絲神性，將它們困住成為了天道。”
周衍心道原來如此，看來楊眉大仙並沒有欺騙自己。
祖龍繼續說道：“開始時，這些怨念依舊還想毀掉洪荒，直到獸皇神逆死後才變的平靜，隨之無數元會，我等多已經將這件事忘的差不多了。”
“多謝祖龍告知。”周衍施禮謝道。
他隱隱約約感覺這其中藏著些事情，可又無法說的清楚。
“嗬嗬，無妨，隻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罷了。”祖龍笑道。
二者走了沒有多久，眼前就呈現出一座百丈高的巨山，便見到龍葵與敖青正坐在那裏思考問題。
周衍搖搖頭，輕笑道：“你們二人倒是逍遙，殊不知快把外麵的敖廣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