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樸教授畫了一個很大的圓點,然後從圓點中發散出三條線,中間一條直線,兩側弧線。
三條線往前麵延伸,一直延伸到紙的邊緣。
樸教授激動地抓著周振麟的手,道:“看,來看!”
周振麟看著筆記本上畫著的線條,一臉迷茫,道:“你想說什麼?”
樸教授道:“這個圓點,就是文明的起源,你知道嗎,科學不是文明唯一的發展路線,它至少有三種發展路線。”
說著,樸教授把圓點裏發散出的三條線描黑。
“這三條線,分別代表著科學、武、法,科學是文明的發展路線,武也是文明的發展路線,法也是文明的發展路線。
“科學線就是我們所在的路線,而武線現在式微,法線更是少之又少。”
他把周振麟拉得更近,甚至還用手按著周振麟的腦袋看。
“有的人認為,三條線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變成平行狀態,永不相交,可是我不這麼認為。”
他撕下那張紙,又撕了一張紙,好幾張紙連在了一起。
樸教授又用筆將線延長,一直延長到三條線相交然後再度分叉。
“我認為,當三條線趨於無限遠的時候,它們最終會相交,要麼合成一條線越走越遠,要麼再度分成三個方向,然後經曆漫長的發展,再度相交!”
周振麟看著樸教授畫的線,眉頭也一點點的皺了起來。
樸教授越說越起勁,滔滔不絕。
周振麟道:“那瑪雅人的文明算是哪種?科學,武,還是法?”
樸教授搖了搖頭,用筆從黑色的圓點之中又引出來一條線,道:“瑪雅人的文明不屬於這其中的任何一條,他們屬於‘巫’。”
周振麟皺眉,道:“巫?”
樸教授點頭,道:“對,在我們國的早期文明之中,巫也是存在的,現在我們稱其為封建迷信。
“這隻是文明的所有分支中的幾條而已,除了這些,還有很多沒被發現的。
“一些認同我的觀點的教授認為,這些線是彼此沒什麼影響的,但是我不這麼覺得。”
樸教授興奮地奮筆疾書,在那些線之中畫了幾筆,整張圖變得淩亂起來。
“這些文明線之間,並非互不幹涉,它們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可以以武入法,也可以以科學入法,以法入武,都可以。
“它們之間相互影響,也可以相互轉化,但是它們最終的歸宿都是相同的。”
周振麟道:“什麼歸宿?”
樸教授道:“這個我一直沒研究明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歸宿,便是‘神學’。
“可它又不能被稱為‘神學’,神學是一種名詞,一種用於解釋那種歸宿的名詞,但是它不是神學,隻能用神學來代指,如果它能解釋清楚,它就不是它了,你能明白嗎?”
周振麟也來了興趣,道:“就跟老子的《道德經》裏寫的一樣,道可道,非常道,對嗎?”
樸教授興奮極了,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道可道,非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