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禦空,宗師劍意縈繞指尖,像是彙聚了天地劍意,宗師劍威,彌漫四方,籠罩一片空間。
仿佛隻要秦天一念,就能輕易摧毀那片空間的任何事物。
劍華山、落星河等人快速散開,神色有些僵硬,凝視著秦天。
顯然,他們沒料到秦天竟能這麼快恢複,再馭劍意。
“凝而不發,駕馭到極限都不敢落劍,想來,這是你最後一道宗師劍意了吧。”劍華山凝視著秦天道。
“不管是不是最後一道宗師劍意,至少,殺你絕無問題。”秦天漫步而出,劍威隨之而動,諸多武者隻感覺心顫不休,恐懼不已。
“殺我,你敢嗎?此劍若落,你必死無疑。”劍華山氣勢不弱,依舊凝視著秦天。
如果這真是秦天最後一道宗師劍意,那麼,他必不敢落,否則,劍落,他則必死。
“必死無疑?”
秦天冷笑,這是要和他賭勇氣嗎?
他漫步而出,朝劍華山方向而去,無盡劍威激蕩,宗師劍意吞吐,落在其麵前,恐怖的宗師之意,讓得劍華山渾身顫栗。
“我是否會死不知道,但這一劍,卻能要你命,你若敢說不信,我必落劍,若不信,便試試。”秦天殺意爆發,使得劍華山嘴角顫動,竟真不敢開口。
正如秦天所言,此劍落下,他會不會有事不知道,但他自己卻是必死無疑,何苦為他人做嫁衣。
君不見,落星河等人盡皆眸光璀璨,恨不得替秦天落劍。
見劍華山不敢出聲,秦天報以冷笑,隨即冷漠的掃視諸人,“此劍是否是我最後一道宗師劍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得清楚,此劍落下我是否會死不知道,但巔峰武王,誰敢先動,我必誅之!”
秦天肅殺道。
劍華山、落星河等人盡皆不敢擅動。
秦天說的沒錯。
即便這是他最後一道劍意,即便落劍則必死,但這一劍,也能先要他們的命,當然,這一劍不可能誅殺所有。
但誰敢先動?
誰想為他人做嫁衣?
或許,他們可以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出手,秦天非宗師,一劍隻能鎖定一個方向,誰被鎖定,誰便倒黴。
但是,秦天身邊還有紫陽、塵千緣等人,他們真有機會同時殺向秦天?
之前便已嚐試過了。
而且,即便同時出手,被鎖定的幾率很小,他們依舊不願去冒這個險。
因為,他們都不想死。
“滾!”
一個滾字,蘊藏著可怕殺意,還有不容置疑之意,劍華山等人看著秦天漫步,非但不敢阻攔,反而退散的更遠。
紫陽、刀北漠、塵千緣等人麵麵相覷,隨即來到秦天周身,其餘人紛紛跟上,往紫炎宗而去。
“他消耗極大,怕是難以駕馭宗師劍意返回紫炎宗。”劍華山凝視著秦天,隨即跟上。
其餘人如是。
落星河等強者見狀,同樣跟了上去。
宗師劍意下,他們的確不敢出手,但秦天的狀態,又能堅持多久,或許,還等不到返回紫炎宗,便會到極限。
屆時,他們又有機會。
秦天凝宗師劍意殿後,紫陽、刀北漠、塵千緣等人相護左右,朝紫炎宗方向快速疾馳。
“宗主。”
忽然,有紫炎宗武者朝這邊而來。
“何事?”紫陽凝聲問道。
“江逸來了。”紫炎宗武者回應道。
不遠處的刀若黎聞言,美眸明顯一顫,當即朝前掠去,他,終於來了,雖然不是最理想的時機,卻是最令人欣慰的時候。
“皇兄這次開竅了。”淩千夜先是微愣,隨即笑了,不遠處的刀北寒同樣笑了起來。
秦天和夢如煙相視一眼,倒也沒有意外。
他們太熟悉江逸了。
這場風暴,他注定不會置身事外,否則,他就不是江逸,不是為劍而生的江逸。
很快,刀若黎帶著江逸過來,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幸福之笑。
“父親。”刀若黎帶著江逸來到刀北漠麵前。
“前輩。”江逸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