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人猛地站起,“故弄玄虛!我爺爺腦袋都磕破了,你不感動就算了,還讓他小點聲別吵到你熬藥!?”
又有幾人站起來,隻覺得薑家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無視過?
簡直就是被當做了螻蟻一般!
“都住手!”老爺子嘶吼道,“怎麼那麼不省心!?你們想讓薑家從此滅絕嗎!?”
老爺子驚恐攔住了那些人,隨後慌忙對著草屋道歉,“對不起陶真人,打擾到了您,我們這就走,還望您能原諒!”
說完他又往地上恭敬的放了一個檀香木盒,“雖然您從未收過,但我爺爺正是給您做了藥童,才學了一身的本事,創建了整個薑家。”
“他從未忘記您,並立下了規矩,每年薑家所有營收的三成,全部給你留作供奉,這些年雖然您從未收過,可我薑家從未敢忘!”
“這一百多年的收益,全在這錦盒之中,望您收下。”
薑家眾人直接傻眼,他們作為薑家人自然知道,每年家主都會留下三成的錢不做他用,原本還以為這錢是留給薑家的應急資金。
沒想到是給這位陶真人的!?
這麼多年,這得是一筆多大的財富!
而且,這麼多年來,這人竟然從未收過!
薑老爺子留下錦盒,恭敬磕了三個頭,強行帶著眾人離去。
幾雙眼睛戀戀不舍時不時回頭觀望那錦盒。
那可是薑家,這個江北第一大族一百多年來三成的財富!
回去了路上,氣氛壓抑,誰也不敢開口觸老爺子的眉頭,上了車,更是一路疾馳,前往江北。
路上,迎麵駛來,坐在副駕駛上睡眼惺忪的褚凡澤,見到前麵薑家的豪車,眼珠子一瞪,瞬間睡意全無。
“快快快!靠邊停車!”
幾輛車慌忙停在路邊。
幾人甚至親自下來,對著薑家的車隊鞠躬彎腰,目送薑家車隊遠離。
一直到見不到影,褚凡澤才站起身,擦了一下冷汗。
“看到那輛車了嗎?薑家老爺子的作座駕!還好沒有擋路,否則就完蛋了。”
他鬆了口氣,又招呼眾人上車,一直來到之前薑家車隊停過的路口才將車子停下。
“就是這了,下車。”
褚凡澤下了車,看著前麵若隱若現的山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他媽的,住的那麼偏?我要是找到了綠了咱們少爺的那王八蛋,非把他腳筋抽了!”
幾人罵罵咧咧的來到村子裏,直接抓住了一個村民拳打腳踢,“陶然在不在這個村子?讓他滾出來!”
“別別!別打了!陶然是誰?我不認識!”
“裝蒜?繼續打!”
“別打了!別打了!我真不認識陶然,但認識一個姓陶的……別打了!他就在村頭那邊,從來不跟人來往……哎呦!別打了!”
褚凡澤這才鬆開了他。
那人被打的鼻青臉腫,“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陶可從未出過村子,還給我們看病,是個好人……”
“好人?我呸!這姓陶的把我們少爺的未婚妻的肚子玩大了就跑,等我們少爺回來,發現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現在被這姓陶的拋棄的母女倆,在娘家被白眼,在少爺家被虐待,他姓陶的連個屁都不放一個,就這也是好人?”
“行了,快給我指路!”
村民驚呆了,傻乎乎的指了路。
等到這夥人沒影了,他才一溜煙的跑開。
卻是他超近道給陶然報信去了。
等來到草屋前,他還被門口的錦盒絆了一下,猛地撲在了門上。
“怎麼了?”
陶然抱起爐子站開,那燒紅的藥爐對其好像沒有一絲影響。
“不好了小陶!快跑!你快跑!”
“嗯?”
“沒時間細說了,你拋妻棄子的事情敗露了,有人來尋仇了!”
“拋妻棄子?”陶然神色一楞。
“別裝了,人家都找上門了,說你孩子都會打醬油!”
陶然微微思索,隨後掐指一算。
忽然,他瞳孔頓時一凝,“我……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