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叔繼續說道:‘疫情如此可怕,連當時的青山鎮政府也束手無策,隻得向縣裏請示,縣政府征得上級部門的同意,從解放軍的南下部隊中抽調一部分南下幹部組成救護隊,並安排一個團的部隊來幫助青山鎮群眾控製疫情和消滅零星土匪。而我就是當時就是這救護隊的一員。這其中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人物,她就是我所說的燕同誌。燕同誌聽說是抗戰時跟隨他父親從美國回來的華僑,而她的父親則是一位著名的醫學博士,抗戰結束後留在了中國。解放戰爭時燕同誌參加了中國人名解放軍,解放後,又被編入南下大軍第七野戰師,一直來到了這磨盤山······
那時的燕同誌年方二十,可是醫術卻是整個師中最高的了,見到如此恐怖的疫情,她向組織上強烈申請要留下來。她帶著我,還有兩個衛生女兵戴著防毒麵具穿著隔離服跑遍了青山鎮所有染上瘟疫的村落······回去後又進行化驗、研究藥物······隔離疫區,救治患者,十餘日後,疫情逐漸穩定下來。但好景不長,由於當時中國剛剛解放,底子薄,很多藥品還是靠英美、蘇聯等國家提供,數量極其有限,那抗生素更是少之又少,很快藥品的供給就出現了明顯的不足,而疫情雖然得到了一定控製,但是收效並不是很大,還是有群眾相繼死去,而那毛天霸鬼魂索命的說法更是讓人聽得毛骨悚然,人人自危。
然而,就在這情形十分險峻的時候,燕同誌的研究成功了,而且不是西醫的藥品,竟是到縣城裏藥房都能買到的中藥。我記得那所需中藥還是我帶人親自去抓的,藥方至今我都還記得······
那藥果然神奇,患者隻消服用一劑後,便也會瘋狂嘔吐,但嘔吐後病情卻有所好轉,如此幾副猛藥下去之後,那病居然好了,再休息幾日,便會痊愈如初······而那瘟疫也自然滅了,那什麼毛天霸鬼魂索命的謠言也不攻自破。過的月餘,燕同誌要被組織上調走,她走的那天,萬名群眾自發相送,青山鎮人無不尊這位燕同誌為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前幾日,李家寨有人來求醫,我上到了患者家中,知道這患者剛從外地回來,我驚奇的發現這患者的症狀竟似極了那二十三年前疫病,經過兩日的確診,發現果然就是那個病。於是我馬上當機立斷的隔離了這個患者······還好當時燕同誌給我的藥方還在,我遂以這個藥方抓藥,並依法煎藥,並囑咐其家人如此這般······,我敢用我的性命擔保這必是那個病,可沒想到這才過得幾日······,難道是我用藥用錯了?’石大叔說完也是一臉的困惑。
我其實這幾日和石大叔交談下來,發現他對醫術見地頗深,算是一個醫學大家,但這僅是對於西醫而言,中醫嘛,和我爺爺比起來還是差了這一個檔次。
正當這時,隻聽得院外腳步聲急促,那來者有二十餘人,個個手持鋤頭、鐮刀,更有人拿著鍘草的鍘刀,人人群情激憤,正是那病人的家屬趕來了。
麵對一群憤怒的村民,杏兒被嚇壞了,我把她拉在我的身後······
隻聽其中跳出一個手持鋤頭的村民,惡狠狠地向著石大叔叫道:‘好你個石誌平,你到底在我弟娃身上下了什麼毒,昨日還好好的,吃你的藥吃到兩副後,嘔吐不止,現在都還沒有醒來,眼看就要······”說著聲音哽咽,竟說不下去了。又有一老者揚著手中的鐮刀叫道:‘你這個國民黨反動派的特務,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竟然下毒毒害我的兒子,他才二十三歲呀······,今天就要你血債血償。’旁邊也有人慫恿道什麼貧下中農也不是好欺騙的,甚至有人喊出打倒大特務石誌平雲雲,一下子人人都似苦大仇深一般。
石大叔忙解釋道:‘能不能讓我先去看看患者,再做計較。’
聽到他這樣說,本來那患者的爹有些鬆動,可是旁邊卻有人挑道,這一定是這個特務漢奸的陰謀詭計,想借機殺害我們的人民群眾。這一起哄,局勢頓時變得異常緊張。
我偷眼瞧那挑事之人,長得歪眉斜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眼看那石大叔就要受那一頓皮肉之苦······”
“啊——?你可不能不管,那杏兒父女對你這麼好······”劉思甜禁不住有一次打斷章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