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藏頭詩(1 / 2)

不知不覺中,天已破曉,火車仍在鐵軌上有節奏的行駛著。

雲南,神秘的雲南,他已經在向每一個旅客,向每一個知識青年們招手了。火紅的朝霞已經映入到了車廂內,讓車內染上美麗的紅色。

“看——,日出。”朱敏興奮地叫道。

很多年輕人都向窗外望去,隻見遠處的天邊一輪紅日悄悄爬出半個身子,壞繞的大山無不彰顯出高原地貌的神奇。由於已是入秋季節,山間霧氣寥寥,而又反射出朝陽火紅的霞光,讓人不能不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出這樣一幅美麗的畫麵,讓人心怡,讓人沉醉。

“好美呀!”陳文斌叫道,對於他這種生長在北方的人來說,這些巍峨的大山是他從不曾見到過的。當下他又把那個小筆記本拿了出來,並拿出一支筆來飛快地寫著什麼。

“咦,陳文斌,你在寫些什麼?從你一上車開始,你就在那小本子上不停地寫······,能拿給我看看嗎?”朱敏見了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

“嘿嘿,我這人喜歡寫詩,這本子上呀都是我隨感寫的一些詩。”陳文斌靦腆地笑了笑。

“哦,拿給我看看。”羅紫衣來了興趣,聽見陳文斌說是詩,對於她這種文學愛好者來說,肯定有不小的吸引力。

見美女要看,陳文斌自然不會拒絕,趕緊把本子雙手向羅紫衣遞去。

羅紫衣隨後翻開,認真地看了起來,不時輕輕地點點頭,還時不時微笑起來。

朱敏也湊過頭去看了起來,並輕輕地念到,

“朝陽紅似火,

意誌堅如鐵。

為把南疆建,

青春灑熱血。”

“文斌哥,你寫得真好!”朱敏這句話是由衷的,並且崇拜之餘還把稱呼改了。

“嗬嗬,其實這首五言還可以改成七言,來,我改改。”陳文斌見到有人賞識,開心地道。

“哦?!”羅紫衣本來還覺得這首詩還好像缺點什麼,聽他一說,忙把本子還了回來。

陳文斌把本子接過來,添了兩筆,又把本子遞給羅紫衣,說:“請再看。”

羅紫衣接過本子,輕輕吟道,

“‘霧似朝陽紅似火,

丹心意誌堅如鐵。

明日為把南疆建,

今朝青春灑熱血。’

不錯,這樣一改意境又不一樣了,暗含‘一天之計在於晨’的道理,果然比剛才好了很多。”她不禁輕輕點頭。

“慚愧,慚愧,我才疏學淺,讓兩位姑娘見笑了。”陳文斌嘴上雖如此說,但眼睛裏掩飾不住高興。

“羅姐,你不也是我們學校的才女嗎?不如你也已這朝陽為題,作一首詩如何?”朱敏道。

“哦,原來羅紫衣同學也會寫詩,還請賜教。”陳文斌忙把鋼筆遞上。

羅紫衣見他倆人不住恭維,當下也不再推辭,接過鋼筆,略加思考起來。此時火車一路行駛,窗外出現了一條小河,河水叮咚作響,也許就是那雲南民歌《小河淌水》唱的一樣。她忽然感覺眼前一亮,遂在本子上寫了起來,不大一會兒,收筆,並把本子遞給了陳文斌。

陳文斌仔細看了起來,並念到,

“河水潺潺清見底,

山峰連綿平地起。

如歌似舞怡人醉,

化作雲煙霧似雨。”

就還在陳文斌還在自顧欣賞的時候,章小強在旁邊輕聲說道:“河山如畫。”

“河山如畫?對,就是河山如畫。哦,這首詩是一首藏頭詩,紫衣同學應情應景,別且把寓意暗含於詩的第一個字,高啊,高啊,實在是高啊!”陳文斌此時再也不敢再羅紫衣麵前賣弄文學,看來這才女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章小強輕輕的那一句被朱敏聽到,朱敏興奮地道:“章小強,你也會寫詩嗎?”

章小強笑著搖搖頭,道:“我文科差得很,哪裏會寫什麼詩呀!”

朱敏聽他說,不由感到幾分失望,卻聽那羅紫衣在一旁冷冷地道:“那些粗人哪能有這份情操?”

陳文斌卻道:“小強,你能一下子看出紫衣同學這首詩的含義,定是不簡單,我也是瞎整,不行你也來一首。”

章小強本來不想出這個風頭,可是看見羅紫衣那滿臉不屑的表情,心中也有幾分不爽,當下對陳文斌來說:“那就讓我這個粗人來附庸風雅一下吧。”

陳文斌大喜,忙把本子和筆遞了過去。

章小強接過紙筆,這時火車已經行駛到一片開闊地,一片綠油油的稻田豁然讓人眼前開朗,田間亦有辛勤的農民在進行早耕了,他低頭疾書,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寫完了,說道:“亂畫一氣,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