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麗江將舉辦全國的玉石展銷會,聽說展出的玉器價值已達到千萬元······,將在下月舉行,我想這也可能是那夥盜賊會在這裏出現的唯一原因。”汪劍鋒道。
“這就是了,去年的召聞博物館盜竊案中,唯一失落的也是一塊和田古玉,相傳還是隋煬帝的傳國玉璽······,看來這夥罪犯可是對玉器情有獨鍾呀!”風力分析道。
“胡四既然已經在麗江暴露了行蹤,相信那司徒一夥必然已經來到了這裏,隻是藏於暗處,這玉石展銷會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的目標,我們要以這展銷會為誘餌,爭取把他們一網打盡!”汪劍鋒亦握緊了拳頭。
覺醒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擔憂,“這也許是一個成功抓住他們機會,但也許更是一場艱難而又殘酷的戰鬥······”
風力業已想起那次“夜襲”行動中犧牲的戰友,兩眼早已是熱淚盈眶,“不管這次戰鬥有多麼艱苦,有多麼殘酷,我老風就算拚了這一百多斤,也要親手把這些罪犯送上斷頭台,給黨和人民,也給我死去的同誌一個交代!”
“好,也算上我一個!”覺醒也道。
“店家,拿酒來!”汪劍鋒深受感染,喝道。
不一會兒,桌上擺著幾個空碗,汪劍鋒替眾人滿上,道:“這次戰鬥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說完一口飲盡碗中酒。
風力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對,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那覺醒早已還俗多年,也端起酒一飲而盡,道:“降魔伏虎,在所不辭!”
一旁的章小強也感到自己的血液在燃燒起來,自己和老虎等人立誌報效國家的場景如又出現在眼前,當下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卻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去往大理的班車上——
羅紫衣不時的把頭向窗外看去,像是找尋著某個熟悉的身影。
朱敏在一旁看得真切,道:“羅姐,你這一上車就向外麵看個不停,沒聽說你在麗江有親戚呀?”
羅紫衣給了她一個白眼,道:“誰說我在找人了,車上太悶,我這是在呼吸新鮮空氣呢。”
“這吸空氣也用不著東張西望呀?”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羅紫衣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也不去理她,把頭縮了回來,嘟著小嘴。
朱敏見她生氣了,也自討了個沒趣,暗自吐了一下舌頭,也不說話了。
汽車在崎嶇的小道上一路顛簸著,可是去顛簸不了知識青年熱情洋溢的心情。
就見坐在前排的一個男生站起來對大家說:“同誌們,旅途太枯燥了,不如我們一起來唱首歌吧!”
這個提議很快得到大家的一致讚同,羅紫衣偷眼望去,就知道是這個陳文斌,真是走到哪裏都要鬧騰一番。
陳文斌見大家情緒高漲,隨帶頭唱道:“同學們,大家起來,一齊——唱!”
“同學們,大家起來,
擔負起天下的興亡!
聽吧,滿耳是大眾的嗟傷!
看吧,一年年國土的淪喪!
我們是要選擇戰還是降?
我們要做主人去拚死在疆場,
我們不願做奴隸而青雲直上!
我們今天是桃李芬芳,
明天是社會的棟梁;
我們今天是弦歌在一堂,
明天要掀起民族自救的巨浪!
巨浪,巨浪,不斷地增漲!
同學們!同學們!
快拿出力量,
擔負起天下的興亡!”······
一時間整個車上歌聲雷動,滿載著知識青年的夢想,飛舞在南疆的上空。
旅途卻是遙遠而又疲憊的,一車人折騰了一陣,什麼革命熱情,什麼遠大抱負此時都化為了一片安靜,更夾雜著有人睡去的鼾聲······
羅紫衣終於忍不住了,悄悄地捅了捅旁邊睡的正香的朱敏,“翠花,翠花,你醒醒——”
朱敏被她弄醒,整個人還處於半迷糊狀態,深深地打了一個嗬欠,道:“羅姐,什麼事呀,到了嗎?”
“到你個大頭鬼,我是想讓你陪我說說話呢!”羅紫衣道。
“我一說話你又嫌我吵,我睡覺你又弄醒我,我說今天你是怎麼了?”朱敏伸伸懶腰道。
“你這個小氣鬼,說你兩句你就又拿來駁我,不理你了。”羅紫衣嗔道。
“行了,行了,是我不對還不行嗎?我陪你說話還不行嗎?”朱敏見她生氣忙道。
“翠花,你平時最注意觀察了,你發沒發現這車上的人有什麼不對?”羅紫衣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
“沒啥不對呀!”朱敏撓撓後腦勺,一副不解的樣子。
“哎呀,你咋那麼笨哩?我是說,今天下車在車站集中點名的時候,人數好像不對呀!”羅紫衣提醒道。
“廢話!這不是有四輛車嗎?其他人肯定是坐在其他車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