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衣衫不整(1 / 2)

眼看著這邊要吵起來,禮部尚書忙插嘴道:“姑娘這舞跳的好啊,真是賞心悅目,賞心悅目!”眾人也都跟著附和,想把這一茬揭過。可偏偏有人要挑事。一名女子忽然說:“這舞姬的舞技讓本小姐想起淩王妃那一舞飛天,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兩位絕世舞姬合作一段如何?今天是新帝登基的大好日子,王妃不會不賞臉吧?”這就是逼著她賞臉了。說話的是個熟人——陳月玲。江獨樓剛要說話,被柳蟄不著痕跡的按住手,“好啊,”她站起來朝江危一禮,“臣婦去換件衣服便來。”江錦年拉住她,“你還真去?”“不去怎麼?”陳月玲也跟著走,“我伺候伺候淩王妃更衣梳妝。”舞姬也跟著去偏殿換衣服,柳蟄問:“你我就來雙人的《霓裳》如何?”舞姬欣然應允,“好。”陳月玲把她推進偏殿,差人上妝,“我去給你拿裙子。”柳蟄笑著送走她,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一瞬間,柳蟄的臉色就冷了下來。無非是那些小把戲,鬆動了扣子……上一世她不是沒被如此暗算過。不多時,陳月玲捧來兩套一模一樣的舞裙,將其中一件給了柳蟄,另一個給那舞姬,“來,我給你穿上吧。”柳蟄麵帶足以以假亂真的假笑,“有勞。”可是起身時她卻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豔紅的唇脂扣在她淺綠色的長裙上,異常刺眼。“呀呀呀!這可怎麼辦?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笨手笨腳的,”柳蟄一邊驚慌的說著話一邊拿帕子擦,越擦髒汙越大,最後整個前襟都毀了,柳蟄這才躊躇地收手,委屈道:“這、這怎麼辦呀?要不你去洗洗吧?”陳月玲都要哭了,這衣服可是新做的,今兒第一次穿!舞姬隨口說:“這個好洗,用那個皂一搓就掉。”“哪個?”柳蟄把她從化妝台上拉下來,“要不去陪她去一趟吧,這人生地不熟的。”舞姬看她一眼,覺得有點不對勁。陳月玲急得直跺腳,“快走呀!你一個舞姬,我還使喚不動你了?”舞姬隻好放下疑竇,跟她出去了。屋子裏隻剩下柳蟄自己,她端詳一會兒,看見舞姬的那條舞裙放在桌子上,下麵壓著並排兩根頭發。這舞姬趙容可不是一般人。柳蟄謹慎小心的把自己的裙子跟她的換了,然後慢條斯理的穿上。剛套了一件裏衣趙容就回來了,柳蟄探頭問:“好了?”“宮女伺候著。”她看一眼衣服,還是原來的位置,下麵的頭發也沒動,其他地方都沒問題,這才放了心,把舞裙穿上。小玲子過來喚:“二位準備好了麼?好了就可以上台了!”柳蟄喊了聲“好了”,率先走了出去。外麵耳房裏洗衣服的陳月玲看了,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笑。這女人除了長了一張狐媚子臉之外,還有什麼可取之處?怎麼就讓殿下另眼相看了?今天非得殺殺她的銳氣!陳月玲換了衣服回到大殿,柳蟄和趙容的表演才剛剛開始,兩人合作的舞蹈堪稱視覺盛宴,趙容嫵媚妖嬈,柳蟄柔中帶剛,配合的天衣無縫。這舞蹈表現的是一對姐妹久別重逢的歡喜場景,其中穿插了回憶和惆悵,兩個人處理的非常完美。最後一個動作趙容下半腰,柳蟄在她身後拋展水袖,完美謝幕。掌聲剛要響起,倆巴掌還沒拍到一起去,忽然聽見場中央“呲啦”一聲,好像有什麼裂開了。陳月玲端起酒杯,掩住嘴角一抹笑意。柳蟄,當眾衣衫不整,這可夠你出醜的了吧。柳蟄“呀”了一聲,捂唇故作驚訝,“這、這怎麼開線了?”其他人一看,趙容上衣與舞裙的連接部分竟然開線了,裙子掉下去一半,露出她白皙的雙腿……趙容還正是下腰的姿勢……她忙站起來,把裙子撿起來遮住大腿,眼神難見的慌亂,“這、這……”她看向柳蟄。陳月玲往前探著身子看,也驚訝不已。裙子開線的不應該是柳蟄嗎?怎麼是這個女人?這怎麼回事?不會是她送的時候送錯了吧?不管了,反正看樣子趙容是懷疑柳蟄,那就把這個鍋給柳蟄扣上,也不算白費了心思!她腦子轉的還挺快,立馬吃驚道:“哎呀,這宮裏的舞裙做工可不是一般的好,怎麼好端端就開線了?以前可沒這先例呀錢主事。”錢主事嚇得趕緊出來請罪,“皇上、長公主明察,太樂署的做工都是拔尖兒的,絕對不可能開線!”“那就是有人故意的了?”江蕪華微微笑起來,“皇上,看來今兒有好戲看了,可比那舞蹈精彩得多。”大戶人家長大的孩子有幾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趙容的目光從柳蟄身上掃過,柳蟄後退一步,做出一副冤枉的樣子,“你該不會懷疑我吧?我看不慣誰從來都是直接動手的,何曾費過這樣的腦筋?”江錦年適時插嘴,“這個我可以作證,誰招惹了她那都是不問由頭逮著就一通猛揍,她可懶得耍這種手段。”李玄參也說:“就是,習武之人搞什麼文的,打架它不爽嗎?揍一頓不是更解氣嗎?”眾人也暗自點頭。是的,打架更符合這位淩王妃的作風。一看這麼多人給她說話作證,眼看著她就要因為這個被洗清嫌疑,陳月玲忙說:“這不能作為證據吧?而且這裙子是我親自送去的,沒經過別人的手,屋子裏就她們兩個人……啊對了,淩王妃‘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子,髒了我的衣服,姑娘陪我去洗衣裳,倒是空置了那麼一時半刻的。”言下之意,就是柳蟄故意把她倆支走,好把裙子線頭剪開,借著舞蹈的最後一個動作報複趙容。柳蟄急忙撇清汙水,“陳小姐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我剛跟姑娘吵了架,回頭就算計她,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我幹的嗎?”“萬一就是燈下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