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嬌不高興了,一拍桌子,“你非要跟我搶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一句話,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喲,這麼厲害?
她有點詫異了。
那小丫頭以為她害怕了,挺著胸脯道:“我家夫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這可是寧州!這麼沒有眼力見?''”
這意思就是,這女人在寧州有關係有背景?
薛嬌攏了攏鬢發,“我可認識你們老板秦少主,聽說他來寧州了,我家老爺好像還請他吃飯來著。”
柳蟄又是一愣。
秦醉在寧州?她跟秦醉認識?
那好辦了。
她繼續問小二:“我加兩成,你賣不賣?”
小二糾結了,“這……”
薛嬌:“我再加兩成!”
小二哭求:“小姐,您看看那紅寶石吧,真不錯!”
“我若不看呢?”她嘴角帶笑。
薛嬌還沒被人這樣挑戰過,以前都是別人來巴結她,頓時冷了臉色,“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來人,把她給我扔出去!”
門口的兩個小廝進來,就要動手,梧桐擋在柳蟄身前,“誰敢?!”
梧桐氣勢太強,兩個小廝還是心底一顫,竟然還真沒敢往上衝。
薛嬌扒拉開兩個小廝,“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你們怕她幹什麼?有我在呢!”
她伸手推了梧桐一把。
梧桐沒想到真有人敢動她,也愣了一下,撞上了身後的櫃台,打翻桌上的硯台,懷裏的請柬正好掉在墨水上,薛嬌沒看見,一腳踩上去,請柬正沾在她的鞋底。
閆家發的請柬不到巴掌大,很精致一個紅色小折子,沾在鞋底還真看不出來。尤其沾了墨水,鞋底又本來就是黑的,誰也沒發現。
柳蟄把梧桐扶起來,冷眼掃視著她,“你說你是寧州有頭有臉的人物是吧?”
薛嬌一抬下巴,丫鬟替她說:“我家夫人的身份可不是你能打聽的!”
柳蟄點頭,“行,”
她活動活動手腕,“我不打聽,我打你。”
她冷了聲音,幾乎同時,一巴掌扇在薛嬌臉上,直接把薛嬌扇的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摔倒,還好被丫鬟扶住。
薛嬌都蒙了,那丫鬟倒是反應快,“你居然敢打夫人,你死定了!”
薛嬌還沒被人打過,指著她怒道:“我、我一定要告訴老爺,讓老爺弄死你!”
“好,我等著。”
她看也沒看她們,帶著梧桐走了。
走到門口,她回頭說:“啊,對了,剛剛你一共加了六成吧?別忘了給錢。”
秦醉賣給她那些東西都是低於市場價賣的,還有每個月送來的新衣服都沒要錢,她這也算是多為他掙點吧,還還人情。
薛嬌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背影,氣的跺腳。
“夫人,我們還沒問出來她是誰,這怎麼報仇?”
薛嬌睨她一眼,“蠢貨,隻要人在寧州,還怕老爺查不出來嗎?!”
丫鬟唯唯諾諾的低頭,“是是是。”
薛嬌掙開丫鬟的攙扶,惡狠狠一拍桌子:“這羊脂玉多少錢?”
小二夜嚇得夠嗆,但還是及時回答她:“一千兩,不講價的。”
丫鬟瞠目結舌,吞了口口水,小聲說:“夫人,這有點太貴了……”
而且還加六成,那就是一千六百兩了!這段日子為了救大公子已經搭進去不少錢,哪還拿得出來一千六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