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要玄靈草,該不會是為了殺江獨樓吧?
那上一世江獨樓的死……
沒等她再細想,房門打開,老頭兒進來,她立馬抽出身下的刀,躺下了。
今晚的信息量有點大,她需要消化消化。
她想起長英山茅草屋洗碗池子裏的三雙筷子,老太太,真人,那另一個是誰?
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江獨樓能找到自己。
第二天廣純帶柳蟄離開南疆。
她東張西望時,老頭兒挪了挪布包,“別看了,他不會來。”
這個“他”指的是誰一目了然。
一個時辰後,幾匹快馬從城門飛馳進來,停在衙門門口,白衣人甩韁下馬,周身寒氣逼人,叫人望而卻步,不敢上前。
白庭快走幾步追上他,無視了他駭人的氣勢,“應該剛走不久,我已經讓人沿途去追了。”
“他要走,你追的上?”
江獨樓聲音冰冷,不難聽出話裏的怒意。
“你放心,他不會對柳蟄下手,她應該是安全的。”
“他就是個瘋子。”江獨樓站在院子中央,捏緊了手指。
柳蟄隻要是在他手裏他就不放心!
她不可能是師父的對手,他捧在手心護著的人,要在別人那裏為魚肉,他如何不怒?
江獨樓花了好長時間才冷靜下來,從荷包裏摸出幾個銅錢,搖一搖往地上一撒。
“回華京。”
剛剛他們說的話江錦年一句沒聽懂,但這句他懂了,立馬跳腳:“你們回華京,南疆怎麼辦?!”
江獨樓睨他一眼。
他縮了下脖子,“那你走嘛,我跟應風留下處理南疆事務。”
蕭應風也點頭。
當柳蟄被人從南疆帶走,蕭應風就猜到江獨樓可能會走,這一路上已經想好了對策。
江獨樓揉揉眉心。
他把事情都攬過去,這讓江獨樓從一堆私心裏扒拉出來了一點良心,“我會調其他人回來協助,有事八百裏加急送去尚書省,我會第一時間批複。”
他快馬加鞭抄近路,幾天後終於回到了華京。
回來的路上給江危上了公文,公文還沒到皇宮,他已經到了尚書省。
眾人看見他時都很驚訝。
江獨樓一進院子就看看院中花壇上坐著一個人,看見他回來,那人站起來,“殿下。”
“靳文書?你怎麼在這?”
他是左仆射,自己不在尚書省,尚書省大部分事宜都應該是通過他才對,他怎麼會閑到在這坐著發呆?
靳文書苦笑一聲,“殿下一走一個月,不知道華京時勢。現如今,尚書省無尚書令,左仆射負責核對文書一事,右仆射南下,由省丞代理職務。卑職沒有守住尚書省,愧對殿下,請殿下責罰。”
這意思就是說,他這個尚書令不在華京時可以代行尚書令職權的左仆射,職權被削成了個擺設。
現在尚書省是那個省丞權力最高,而他背後是江曄。
江獨樓想到了自己這一走華京會出變故,但沒想到會是這麼大的變故。
他提筆畫了一張畫像給靳文書,“通知隆親王嚴查城門,看到這兩個人就攔下來。”
廣純他們肯定比自己要慢很多,隻要守住城門,他們過來必然逃不掉隆親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