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了小人,陳月玲氣的臉色通紅,“王妃莫不是敢做不敢認了吧?”
梧桐是個暴脾氣,早在柳洛洛說茶具的事時就想辯解了,這會兒可算得了空。
“主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什麼崴腳?柳洛洛她就是故意的!我當時就在門口,親眼看見她故意往殿下身上挨,殿下更沒有扶她,而是把她推開了,真不知道她怎麼有臉篡改事實!”
陳月玲那話說的難聽,柳蟄回完她才想起來問梧桐:“這事怎麼我不知道?”
茶具的事她是半點沒聽說。
梧桐道:“就剛來那天晚宴前,主子下午不是小憩了一會兒麼,殿下在書房處理些事情。柳府搬東西的小廝不小心打碎了一套從王府帶來的茶具。
剛巧七小姐過來通知晚宴的事,以為殿下要罰那小廝,就叫人另送了一套賠給殿下,好像殿下缺她一套茶具似的。我看還那小廝指不定就是受她指使,故意摔碎的!”
她惡狠狠地蹬了柳洛洛一眼,越發肯定起自己的猜測,“殿下說這樣的瑣事不要讓主子費心,奴婢便沒有多言,沒想到七小姐這麼會順杆爬,早知道就早該跟主子說了,早教訓教訓她,諒她今天也就不敢多舌了。”
沒想到自己睡個覺的功夫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柳蟄扶了扶額。
梧桐把真相說了,柳洛洛攏攏亂糟糟的頭發,“我人微言輕,說什麼都不占理。好在王妃沒直接要了我的命,我也就感恩戴德了。”
柳畫屏眉頭微微一蹙,又自然地舒展開,恍若是人的錯覺。
柳洛洛還在抽噎,“我回去就把那茶具拿回來,不髒王妃的眼。”
說著又要走。
柳蟄一隻手撐著案幾,往後靠了靠,眼眸微垂,掃出一股無形的威壓,愣是壓住了柳洛洛剛剛抬起的腳。
“東西就不必拿回去了,隻是以後這樣的事你還是少摻合,不合適。”
柳洛洛沒聽懂,茫然的看著她。
“今天你說的話是誰教你的我就不問了,反正不可能是你自己,你說不出這麼講理又弱小的話。”
要說囂張,目無法紀,柳洛洛不比柳蟄差,隻是她沒有柳蟄的背景和能力。
柳洛洛是個直來直去又要強的人,很容易被人當槍使,比如這次。但如果利用她的人操作不當,也很容易露出馬腳,也比如這次。
不管是那樣有技巧的話語,還是把自己置於弱勢再反擊的做法,都不像是出自柳洛洛手,隻能是別人教她的。
不等柳洛洛震驚完,柳蟄又說:“這出戲是你演的,誰導的我不想知道,不過我要警告你,這樣的把戲少玩,本王妃耐心不佳,下次若是心情不好,搞不好真就讓你長眠水底了。”
她說著這話,竟還笑了笑。
“王妃不愧是王妃,這樣的話也能隨口就來,看來民間猜測的趙容之死並非全無依據。我柳洛洛以後一定愛惜生命,再不與殿下有所瓜葛,免得哪日身首異處!”
“看來你是要坐實我善妒的名聲了。”柳蟄似乎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眼皮再掀起時,眸色冰冷。
“那我就成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