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千裏背著刀看了一眼令牌,又看了一眼他,“你不要你就扔那嗎、,誰愛要誰要。他們是劃拳是打架,跟你有什麼關係?這島上高手遍布,誰拿了就是誰有本事。哪怕沒人敢拿,被個廢物撿走了,那也不得不說他膽量超乎常人,你跟著操哪門子閑心?”
他倆爭執不斷時,苗婷踟躕地湊到柳蟄身邊,“那個,我兄長他們的仇,你什麼時候幫我報?”
柳蟄正忙著開導江獨樓,聞言想了想,然後隨手往劍千裏那邊一指,“喏,找武林盟主去,這事兒當然得你們圈子內部解決了。”
苗婷又踟躕到了劍千裏那邊,她還是不大敢跟劍千裏說話,就問陸懷。
陸懷聽完嗬嗬一笑,舉著令牌看了劍千裏一眼,劍千裏猶豫了一下,“武林盟主給你做主啊?”他眼睛轉了轉,一伸手把令牌拿過來了,“行,現在我是盟主了,你來求我吧。哄高興了,老子把斷生穀和段青風拿那幫人都宰了給你報仇,哄不高興,老子就把你送到斷生穀門前,讓你自己去報仇,也算支援了你一路上的吃喝住宿。如何?”
苗婷氣得臉通紅,與他據理力爭,可惜劍千裏不知怎麼還就跟她強起來了。
他們吵吵的聲音太大,柳蟄好奇的問陸懷怎麼了。
陸懷笑了笑,“沒怎麼。”
柳蟄納悶道:“千裏不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的性子,再者,他向來不喜歡欺負弱小,怎麼偏偏跟苗婷這小丫頭不對付?”
陸懷看著那倆人發笑,“可能八字不合吧。”
船行一天,一行人上了岸,江獨樓帶著他們直接到了柳吹雪那裏,柳吹雪跟他彙報了一些數據,也沒避著柳蟄。
原來島上偶有的漏網之魚都在這邊被柳吹雪解決掉了。
回屋休息時,柳蟄關上門,從袖子裏掏出沒用完的信號彈放在桌子上,笑著問:“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要幹什麼,我走這一路你都了如指掌。蕭應風其實就是你的人,江瀾也是,泊州那個知府也是,我們遭遇玉沙時,也是蕭應風及時求救了他,他才會那麼及時的帶著假扮成軍隊的白衣人趕過來解圍。這個信號彈,也是你做的吧?”
江獨樓一直沒反駁,到最後才歎了口氣,從背後抱住了她,“不愧是我的長生,你應該早就有所察覺了吧?”
“不早,也就被玉沙追著跑的時候。”
他拿起一個信號彈,“但是這個你猜錯了,它不是我做的,我隻是提供了一下配方,是我請別人做的。”
柳蟄倒也不意外,畢竟他那麼忙,能騰出空來一趟已屬不易,還不知道承受著多大的壓力,怎麼可能再有空親手做信號彈。
“你是瞞著京裏人過來的吧?什麼時候回去?”
“這就要啟程回去了。外麵現在十分不安全,東西既已到手,我不想你繼續留在外麵。”他拉著柳蟄的手,“跟我一起回去吧。”
柳蟄點頭,“自然,本來我出來也沒有別的事了。”
當晚,一行人在柳吹雪的房間裏擺下離別宴。劍千裏要去給苗婷報仇,陸懷的意思是跟他一起去。
柳蟄好奇道:“你不在泊州陪我哥了?”
他這半年不是都跟柳吹雪在一起麼?
陸懷給她使了個眼神,意思是不讓她多嘴,柳蟄正打住話頭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準備找個機會跟陸懷詢問時,就聽見柳吹雪說:“我不住在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