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夜的瘋狂,靈與肉的交融,讓兩人再次體味到那種心魂俱醉的美妙滋味。
次日起床,丹露神清氣爽,嬌媚如花,再也沒有提晚晴的事,倒是又追著問了李書琴家裏的事情。
肖灑跟李書琴接觸確實不是很多,也問不出什麼來,丹露就三大招齊上,一咬二掐三擰,讓肖灑狠狠地受了一頓大刑伺候的滋味。
這天,鬼眼七趕了過來,又收了一樣好東西:核桃雕刻的一方小舟。
肖灑、丹露、傅饒三人見了都嘖嘖稱奇,因為這枚核舟像極了他們學過的中學課文《核舟記》裏描述的那枚明代巧人王叔遠雕刻的蘇軾泛赤壁核舟,在徑寸之木上,刻有宮室、器皿、人物、鳥獸、木石,無不因勢象形,各具情態。
肖灑笑嘻嘻地道:“這不會就是王叔遠雕刻的那枚核舟吧?”
鬼眼七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單眼放大鏡遞給肖灑:“船背有題名,你自己看吧。”
肖灑接過仔細一看,果然船背有黑色銘文:“天啟壬戌秋日,虞山王毅叔遠甫刻”,另有一方朱文篆章:“初平山人。”
肖灑驚疑不定:“可能嗎?不會是後仿的吧?”
鬼眼七:“你看這枚核桃,要達到這種黃裏透紅的顏色,至少要三百年以上。核桃顏色的變化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由淺入深的,時間越短,顏色越淺,時間越久,顏色越深。剛開始是淺黃,然後是深黃,再到金黃。達到深黃色,至少要一百年;然後由深黃變金黃,全部金黃透亮,至少要二百年;之後慢慢地黃裏透紅,象這樣全部金黃透紅,少說也在三百年以上,無論如何參不出假來!明朝天啟年是1621年,至今也就300多年,這枚核舟,即算是後仿,那也相隔王叔遠年代不遠。”
肖灑歎服地點點頭道:“那就是真品無疑了!能將這麼一枚小小的核舟刻得如此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天下能有幾人?”
鬼眼七得意地笑道:“我想也是!”
肖灑:“花了多少錢收的?”
鬼眼七伸出兩個指頭。
肖灑:“二千?”
鬼眼七搖搖頭。
肖灑:“二萬?”
鬼眼七:“哪有那麼高的價?”
肖灑:“兩百?”
鬼眼七:“二十。”
“啊!”肖灑、丹露、傅饒三人異口同聲。
幾人又細細地賞玩了一陣核舟。鬼眼七告辭,肖灑見鬼眼七給他使了個眼色,就將核舟交給丹露,起身道:“我送送七爺。”
送到院門口,賴七爺對肖灑道:“這兩天張青他們三個兔崽仔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搞什麼名堂?也不聽我使喚,是不是你安排了他們什麼事?我問他們,他們一個個撬口不開。”
肖灑一聽,無意中倒是有些欣賞起張青三人來,至少口風把得緊,沒把自己交待的事亂傳,就點點頭道:“我讓他們替我辦點小事。”
鬼眼七:“真是這樣,那我就不多管了。”
肖灑:“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我跟你說說,你也可以幫張青他們三個出出主意,但再也不要告訴其他人了。”
鬼眼七忙道:“我省得。”
肖灑就悄悄地跟鬼眼七說了一番,鬼眼七點頭示意明白了,雙手抱拳作揖而去。
肖灑回屋,正想給陳守中打電話,誰知電話鈴響了,有電話進來,居然是袁夢打來的,她在那頭興奮地道:“小灑哥哥,我在電視裏看到你了!”
肖灑回憶了一下,上次京大的新聞發布會,確實有香港的鳳凰電視台記者參加了,隻是沒想到袁夢也看到了。
肖灑就跟袁夢聊了一通,剛放入下電話,接二連三的電話都進來了。
有夏靜的、黑仔的、旺仔的、肖家璧的、唐瑩的,當然更有自己老媽袁麗和丹露老媽陳碧雲的,後來還接到了張百發的女人阿依的,他們有的是看了電視,有的則是互通信息知道的,無非都是替肖灑高興並祝賀。
隻有陳碧雲還問及丹露在不在?肖灑忙道在,就喊老二接電話。
丹露接過電話笑嘻嘻問候老媽,陳碧雲就罵她:“死丫頭,沒心沒肺的!我問你,跟小灑一起發表論文的那個姑娘是誰?”
丹露就伸手擰了肖灑的胳臂一下,答道:“媽,你想什麼呢?那是大笨蛋的老師!”
陳碧雲將信將疑:“是嗎?怎麼看上去那麼年輕漂亮呢?”
丹露:“難道比我還漂亮?”
陳碧雲:“哪能跟我閨女比?不過,也隻差那麼一點點,你還是要小心在意點!小灑很優秀呢。”
丹露又擰了肖灑一下,道:“媽,我知道了,你和爸都好嗎?都好,那就好,我掛了哈。”
掛了電話又擰肖灑。
肖灑無辜地瞪著丹露:“老二,接個電話你怎麼老施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