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忍受的疼痛通過神經感知放大了三倍,傷口兩厘米隻有不大,卻很深,沐歆費力的按上蓋子,把黑衣超人和黑衣超人的碎片放進包裏,在途經上班的路上她看到過維修瓷器的工藝店,不知道這個黑衣超人能不能修複?
抱著隱隱的希望還有隱隱作痛的跳動的心髒,沐歆開著燈睡了過去,在監獄的日子裏喚醒了她對黑暗的恐懼,夜裏總是要開著燈才能睡著。
本來禦景每天抱著沐歆睡已經治好了大部分,再次經曆過那段黑暗的時間,沐歆到晚上總是要點著一盞燈。
隔著一條走廊的主臥燈火通明,男人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前麵的玻璃大理石矮桌紋理清新別致,上麵一瓶開過空空蕩蕩的瑪爾酒莊幹紅葡萄酒歪歪扭扭的倒著,另一瓶紅酒也快見底了,骨節分明的大掌上姿態優雅的握著紅酒杯,流淌著玫瑰紅的液體。
狹長的丹鳳眼裏墨色眼眸精明銳利的光被一層迷離的薄霧擋住,濃密又根根分明的劍眉顯得有幾分乖巧,深邃的眼眶下高挺的鼻梁線條硬朗,薄薄的唇瓣泛著瑩瑩的光,增添幾分別樣的性感,充滿誘惑力。
男人昂頭再次喝下一口紅酒,性感的喉結滾動,從唇角滑落下來的玫瑰色液體順著修長的頸線滾動,浸沒入禦景衣領散開的胸膛上,他的眉眼透著消散不了的鬱氣。
禦景從母親逝世以後,收到的第一份真正意義上的禮物就是沐歆送的黑衣超人,裂開的黑衣超人像是在他和沐歆之間隔開了一道縫隙。
渴,還是太渴,禦景甩開遮住眼眸的劉海,再次倒了三分之一的紅酒在透明的杯子裏,空蕩蕩的酒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咕嚕咕嚕的滾出很遠。
男人眼神迷離的倒立高腳杯,沒有了?
禦景站起高大的身子,還記得維持自己的禮儀形態,走得端端正正,就像第一次禮儀老師給他上課那樣,謹慎又沉穩。
不是白皙的俊臉上飄著的兩朵嫣紅,不一定有人能看出來此時此刻的禦景早已醉醺醺的。
走過長長的走廊,還有一件房間亮著橘黃的暖燈,這裏有水嗎?骨節分明的手掌擰開門把,床頭的燈光下白皙的小臉乖巧安靜,長長的睫毛在光滑無暇的肌膚上投出一片陰影,這樣寧靜平和的睡顏無端讓人心軟幾分。
禦景眯了眯眼,疲倦的雙眼張張合合,精準的生物鍾作祟,男人走過去掀開被子,一絲涼意鑽進被褥,驚醒了淺眠的沐歆。
緊閉的杏眼睜開一條縫,眼前的人影層層疊疊,隨後杏眼完完全全的睜開,露出猶如山葡萄一般水潤光澤的眸子,沐歆精神泛著疲憊,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麼情況。
她隻看清楚了男人的臉,清冷的聲音帶著懵懂的迷茫,“四爺?”
禦景迷離的深棕色眸子轉了一圈,這雙記憶深處的眸子喚醒了那段純真的回憶,“莫霜。”
沐歆一僵,一盆冷水從淋到腳,蓋著的被子也遮擋不住的寒氣,睡意完完全全被驅走。
男人半醉半醒,也知道自己要換上睡衣才能睡,機械式的動作緩緩褪下上衣,露出精壯的八塊腹肌,隨後彎下腰緩緩的解開皮帶,沐歆這才覺得不正常,鼻尖飄過若有若無的酒味,四爺喝醉了?
喝醉了還記著別人的名字,看著她,叫別的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