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聽到徐北涼的話,錢二虎眼淚都笑出來了。
他縱橫東港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大話。
還吃牢飯,老子連人都殺過,現在依舊瀟灑快活,你憑什麼讓我吃牢飯?
“可特麼真是笑死我了。小子,你還真是逗,虎爺我好久沒聽到這麼冷的笑話了。”
“你信不信,虎爺今天就是把你弄死,一樣能平安無事?”
徐北涼拿起手機,一邊給青蛇發了條短信要錢二虎的全部資料,一邊說道:“我要說不信,你是不是要證明給我看?”
“哼,證明給你看,你也配?”
“別以為懂點歪門邪道就可以嚇到虎爺,老子縱橫沙場的時候,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呢。”
縱橫沙場?
徐北涼抬頭,冷冷問道:“這四個字,你也配說?”
一個混混,一個隻知道欺負自己同胞的痞子,也敢說縱橫沙場?
若這樣的行為也叫縱橫沙場,龍國那些拚死拚活,保家衛國的將士又算什麼?
這是對將士的侮辱,別人可以忍,徐北涼忍不了。
哪怕這隻是錢二虎的一句無心之話。
“你知道什麼是沙場嗎?”
“你懂縱橫沙場的意思嗎?”
“你這種隻知道欺男霸女,欺辱同袍的醃臢潑皮,也敢說這四個字?”
一連三問,徐北涼的氣勢直接攀上到了極點。
那種千軍萬馬衝殺出來的血氣,屍山血海裏孕育出的殺氣,如狂風驟雨般撲向錢二虎。
這一刻,錢二虎隻覺得自己身處在煉獄中。
徐北涼所散發出來的氣場,直接把他震傻了。
錢二虎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褲子上也肉眼可見地流出一些黃白之物。
“你,你,你別過來!”
撲通一聲,錢二虎跪到地上,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不隻是他,就連蘇芷柔都感受到了徐北涼的殺意。
心驚的同時,也有了一絲擔憂。
雖然並不知道徐北涼為何會如此動怒,但她還是捕捉到了徐北涼的一絲情緒變化。
他的憤怒中夾雜著一絲悲痛,那種為人感到不值的悲痛。
猛然間,蘇芷柔想起了徐北涼身上的傷。
那些縱橫交錯,一層蓋過一層的傷疤,徐北涼說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功勳。
或許在他心裏,也就隻有那些保家衛國的同澤兄弟才能說縱橫沙場吧。
想到這裏,她心中也多了一絲感傷,輕聲喊道:“徐北涼,不要!”
不要殺人!
聽到蘇芷柔的話,徐北涼停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他將那股殺意壓製下去,然後對錢二虎說道:“記住剛剛的感覺,以後說話小心點,不是什麼詞你都配用。”
說著,他拿起震動了一下的手機。
打開一看,是青蛇發來的消息:“徐爺,錢二虎的資料發您了。這就是個人渣,在東港的這些年,他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手上也有好幾條命案。”
“這些資料和證據,給您發的同時,也給唐局發了一份,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看完短信,徐北涼點開了郵箱,點開了那封郵件。
“錢二虎,濟東省東港人士,男,88年生人。初中肄業,15歲被人帶入暗道,因人圓滑機智,心狠手辣,很多被得到重用。”
“龍曆十七年,看上公司女同事趙某雲,示愛無果,強上趙彩雲,逼其自殺。”
“龍曆十八年,遭張某新檢舉,遂將檢舉人滅門,一家四口無一幸存。”
“龍曆十九年,看上有夫之婦李某蘭,遂綁架一家人,並當麵霸王硬上弓,致使李某蘭精神失常,李某蘭的丈夫也不堪受辱,報仇未遂,被殺……”
這份資料很長,裏麵的罪行更是罄竹難書。
看到這裏的時候,徐北涼有些悲哀地冷冷一笑,沉聲道:“虎爺,我收回剛剛說過的話,你不用吃牢飯了。”
“直接吃槍子會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