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一下,碧水峰祖師是迦南,我打成了滄瀾,和阿寶三師兄重名了……咳咳,已經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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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督天印吸取靈氣的時候,阿寶心境略有波動,她感覺自己暫時不適合修煉,因此停了下來,走出屋子透透氣,卻看到屋外一個人正在星光之下默默地站立著。
“大師兄?”阿寶有些詫異,瑾衡怎麼會在這裏?
“小師妹。”瑾衡見她終於出來,淺笑了道,“我晚膳時分到的這裏,給你帶了點吃的,沒有想到你已經開始修煉了,我不方便打擾,所以就在這裏等著。”
阿寶鼻子微酸,瑾衡說話自然而然,不帶絲毫做作,完全不曾把這件事情放心上;可是對阿寶來說,這是她很久不曾遇到的關心和體貼。
已經很久沒有人會問她有沒有吃過飯,是不是吃飽了,爺爺病了,子墨走了,其他人絕對想不到阿寶經常對自己的三餐盡量簡化;她做豐盛的菜色之時,多半是為了其他人,對自己卻簡單的很。
瑾衡是青木峰的大師兄,阿寶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給自己送飯,更別說還在這裏等了這麼久。
她將心中突然湧起的感動強行壓製下去,眼眶卻不知不覺有些微紅:“謝謝師兄,太麻煩師兄了。”
“不麻煩,以前三師弟剛來的時候,我也時常給他送飯……”阿寶伸手去接瑾衡手中的食盒,卻聽瑾衡咦了一聲,詫異道:“有人欺負你了?”
外麵雖然是夜色,但瑾衡的修為已經不影響視物,卻是看到了阿寶眼眶微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師傅暫時不公開你的身份,是為了幫你避免掉一些麻煩……”瑾衡道,“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隨便被人欺負。”
“我沒……”
“我們青木峰的規矩,家裏可以打起來,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外人欺負自家人。”瑾衡此時全身都是大師兄的氣場,“更別說,你還是我們這裏最小的。”
阿寶擦了擦眼睛,吸了口氣:“師兄,我們進去說話。”
瑾衡點點頭,夜色之中,阿寶看不清楚他的容顏,卻看到他沉靜溫和的雙眸,好似江南三月的春風,帶著撫慰人心的和煦。
阿寶進了屋內,遞給瑾衡一個蒲團,兩個人雙雙坐下之後,她沉吟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早上清風學堂外有人堵她的事情,她正在想辦法解決,但是在瑾衡出現之前,她是想靠自己和門規來解決這件事情——而且潛意識內,在阿寶看來,瑾衡身份地位尊貴的很,哪裏有時間理會自己身上這點小事情?
可是今晚她卻知道並非如此,青木峰一脈,對師兄妹情誼看得很重。
阿寶想了想,將之前清風學堂門口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了瑾衡,包括她聽到的話。
“嗬嗬。”瑾衡怒極反笑,阿寶偷看了一眼自家師兄,覺得他就是在生氣的時候,也不失溫潤儒雅,隻是眉目之間多了幾絲淩厲。
“師兄……”阿寶躊躇了一下, 要是以她的個性,她平著被打一頓,也一定要讓幾個找她麻煩的人,大大地觸犯一次門規,受到重重的處罰,以後再也不敢來清風學堂滋事。
其實那幾個外門弟子所以那麼囂張,無非是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們背後有內門弟子撐腰,為了抱住內門弟子的大腿,才會盡力欺負新人;另外一點卻是因為傳功殿的長老走了……如果傳功殿的長老在,別說那幾個外門弟子,就是內門的弟子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
“明日你正常去學堂上課。”瑾衡冷笑道,“我且看看,他們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可是師兄你不生氣嗎?”阿寶問道,“他們講你的閑話,你不生氣麼?”
瑾衡聞言道:“如果不是他們跑來找你麻煩,就算他們用傳聲大法在昆玄山脈上空說我一百年的壞話,我也懶得理會,若是實在煩了,鎮壓了事。”
阿寶鼓了鼓自己的臉,瞪大了眼睛——這個小動作她在爺爺沒有病倒之前經常有,之後幾乎很少有過,現在她在瑾衡麵前居然難得的放鬆起來。
大師兄果然是大師兄,壓根不在乎那些人的閑言閑語,不過這也是建立在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上,如果不是門規規定同門不可相殘,隻怕大師兄說的就不是鎮壓,而是絞殺了。
所以說,莫看師兄溫和儒雅,內心還是很霸氣自信的。
“阿寶也明白了。”她點頭道,“她說任她說,他講任他講,我隻管提升自己實力,若是有了委屈,我就告訴大師兄和師傅,我們青木峰的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瑾衡笑了笑,很好看。
“阿寶明白就好,不過一般這樣的事情告訴我或者二師弟、三師弟就好,若是師傅知道了,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