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咱們如今年齡尚小,若是能通過結業考試,那還可以往後推延兩年的。”
孫小蓉這麼一說,司徒悅心裏才舒服了許多。
“那江夏沒有見識,你施壓的手段多了,讓蘇長洲好好看一看你的優點,他遲早會權衡利弊,選擇你這一方的。”
孫小蓉不急不緩,聲音如同有魔力一般,撫平了司徒悅心頭的怒火。
“那你說該如何?”
司徒悅看著孫小蓉,孫小蓉一笑:“雖說賞荷會大多是湊不到一起的,可總有幾日是皇帝王爺們要來的,到時候人多了男女不同席,這女眷之間附庸風雅也總要吟詩作對兩首,蘇長洲在男人堆裏麵如何奪目放彩,那江夏在女人堆裏麵就如何的丟了他的顏麵,這男人呀,最丟不得臉麵了!”
司徒悅聽著,心裏也越盤算越激動,孫小蓉給她出謀劃策,再加上她和嚴峰合作,蘇長洲總會有一無所有的時候,到時候她再出現,那必然是千恩萬謝的,到時候也絕對顧不上江夏了。
“可我看江夏那反應好像也不知道香囊的事兒,依我看,定是還有另一個女子盯著長洲!”
司徒悅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這個可能。
孫小蓉仔細回憶了片刻,倒也沒有否認。
“這也不失為一種機會,若蘇長洲真是那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人,我們又何必給他留麵子?倒不如一通亂棍給他攪黃了才好!”
孫小蓉笑著:“這水若是不渾,何來能摸得到魚?”
這麼一說倒是讓司徒悅打定主意要把這趟水攪得更渾,心滿意足的走了。
隻是一路上江夏都很沉悶。
“小夏,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剛才不高興了,我與司徒悅真的私下沒有任何多餘的交流,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能找到這裏來……”
蘇長洲看著一語不發的江夏,心裏也著急的似是著了火。
“長洲……那香囊你真覺得好看?”
江夏張了張嘴,蘇長洲立刻回應:“自然是了,這做工無論是如何的,隻要是你親手縫製,我都坦然的帶上。”
江夏看著他一臉不知情的樣子,腳尖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猶豫了片刻,還是道:“你身上那香囊並不是我縫的。”
她的手藝還不如那個呢。
“不是?那你的那個在哪裏?”
蘇長洲一愣,立刻扯下腰間的香囊,仔細端詳了半晌才道:“這針腳和做工都像是有刻意練過的,但也不像是別的大娘們的……”
“那是誰給你的?”
江夏站住了腳步,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那香囊可比這個縫的要醜,我隻當做你是自己買了新的,可不曾想,竟然也是別人給你縫的。”
“小夏,你要相信我,我當然不會對你說假話,若是我知道這東西不是你送的,那我便在你進京之前早早的就把這東西換下來了,那還要等到今日?”
這話確實不無道理。
江夏也冷靜了幾分,剛剛什麼都沒想,隻看到這香囊蘇長洲貼身帶著,腦子裏就一片空白,隻覺得委屈。
“那你倒是好好給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