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也開始慌了,這麼大的一筆銀子,如果不交齊的話,那老板娘指不定出了這個門就會讓這件事情鬧得滿城皆知。
“現在才知道害怕,遲了!”
“那嚴峰如今自身難保,他一個家裏的少爺連家主之位都沒有繼承,哪裏執掌大權的權利,你真以為他們家有錢就可以隨意花銷嗎?”
司徒邊感覺額頭的青筋跳起,坐在位子上一語不發。
司徒悅癱坐在地上,半晌也說不出來話。
“相公,悅悅這次犯下了滔天大錯,可也不能就這麼僵持下去,不如我們和那老板娘先商議一下該怎麼解決,我記得那老板娘不是嚴家扶持起來的嗎?”
司徒夫人趕緊開口緩解僵局,司徒邊更火大:“她要真的對他們家言聽計從,會這個時候跑上來跟咱們要債?好好動動你的腦子想一想!”
司徒邊一揮衣袖,大跨步的便走出門。
“母親,母親救救我!”
司徒悅半走半跪著爬到了司徒夫人身邊,那淚如同豆子一般不斷倒出來。
“悅悅,這次母親也幫不了你……”
司徒夫人歎了口氣:“就算是把母親的嫁妝還有咱們家的底子掏空,能拿出來五千兩兩銀子,也是頂天兒的。”
司徒悅聽罷,眼中迸發出濃鬱的恨意。
如果不是江夏,她就怎麼可能一下子買這麼多的東西!
如果不是江夏,嚴峰也根本不會出這些事兒!
都是江夏!
……
江夏剛進去肅王的書房,還沒開口說什麼,便有小廝前來通報。
“王爺,門外司徒大人求見。”
肅王撂下筆,擺了擺衣袖,看了一眼江夏。
“王爺若是有事兒去便是了,民女這事雖然要緊,但卻也沒那麼著急。”
江夏低下頭。
肅王點點頭,“把江夏姑娘安排到隔壁的偏殿去。”
江夏規規矩矩的在桌上坐著,桌子上放了些茶點,在一旁伺候的是周靜。
江夏歎了口氣:“肅王殿下還沒有放棄?”
這桌子上的茶點就是周靜做的,模樣勉勉強強,味道不敢恭維。
旁人來肅王家裏做客都是好茶好點心的招待,她來反倒是過來指點廚藝的一樣。
“江夏姐,王爺的話便是指令。”
周靜無奈,可也必須去做。
江夏沒接話,指出了幾處做到不妥當的地方,周靜趕緊記下。
周靜走了,這側廳隻剩她一個人,又貼著牆,聲音不免能聽到。
隔壁正廳,肅王坐在主位上,司徒邊腳步急匆匆的進來,一樣禮倒是沒有少。
“肅王殿下。”
司徒邊得了話起身賜座,這才坐下。
“難得見你這樣嚴肅,又有什麼難處理的事?”
肅王不急不慢,司徒邊也沒有繞彎子,單刀直入:“我想問你借點銀子。”
肅王喝茶的嘴一歪,差點失了儀表。
“問我借?”
“不錯,我家那女兒叛逆的很,花了大筆銀子去買那首飾,如今人家要債的走到門上,我也沒有法子。”
司徒邊仿佛老了幾歲。
“買多了退了不就成了……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