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她提的要求你會同意嗎?”
蘇長洲此刻才像醉了一樣,睜著眼睛可憐的看著她,蘇長洲的眼睛狹長卻帶著靈氣,臉頰骨骼中書卷氣中透著一股貴氣,平日裏風度翩翩,可此刻卻像。跟主人討要賞賜的大狗。
江夏怎麼能忍心?
“我得看看她提的是什麼條件,若是不過分的話,我真的得考慮考慮,你知道的,我和段歇從小長大,雖然說我嫁給了你,可是真的眼見他作賤自己也是不行的。”
江夏把醜話說在前頭,這話雖然是咬著牙說的。
蘇長洲眼中的光亮漸漸的暗淡下去,“我明白了,小夏,他對你來說總是特別的,如果沒問題的話,你就盡可能幫他吧。”
看著他的樣子,江夏心裏有些不舒服,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應下來。
直到海紀林走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低氣壓。
江夏這邊,每天給肅王做飯,都不用用心去找,就能看到學院裏司徒悅身後跟著幾個低著頭的男人,其中滿手繭子的男人站在裏麵,不用看她就知道是段歇,現在隻要司徒悅路過,她都覺得難受。
江夏有些按捺不住想去找司徒悅,可又遲遲下不了決心。
司徒家現在司徒悅家裏的要求也算是比以前好多了,若是有閨中密友下帖子來玩也是允許的。
“小蓉,那江夏怎麼還不過來找我啊,我都天天帶著段歇出來晃悠了,她心裏竟然半點都不難受,不是說青梅竹馬從小訂過娃娃親嗎?我看那女人也不過如此,真是涼薄至極。”
司徒悅滿滿的嘲諷之意,孫小蓉卻低聲笑了起來:“你是沒仔細瞧,我看你光顧著高興了,那江夏哪裏是不在意呀,分明是著急的要命卻沒有辦法,如今她橫在中間左右為難,咱們還得好好想想你到底要提什麼條件才行。”
司徒悅不甚在意的道:“我還能提什麼條件,無非是叫江夏主動和蘇長洲和離罷了,我要求的已經不過分了,是和離,而不是被蘇長洲休了,她和離之後完全可以再嫁,我看那個段歇就願意娶她的。”
孫小蓉的笑容不免帶了幸災樂禍,她最討厭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戲碼,該是什麼身份地位的人就該是什麼身份地位,不要妄想爬的也高又遠。
“我們先不著急,先開口的便輸了,如今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裏,我們隻要靜靜的等著就好了,江夏隻要一開口,我們和她談判就會更有優勢。”
孫小蓉笑著,“如今海紀林已經走了,滿打滿算就隻還有兩個月就要到了,若是能成功的話,那也算來得及,到時候你求陛下直接讓他給你們兩個人賜婚,那我們就皆大歡喜了!”
孫小蓉越說,司徒悅便越高興,到時候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別人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司徒悅不由得回憶起蘇長洲剛到學院裏的樣子,一個翩翩公子的模樣,笑容謙溫潤如玉,與學院裏其他驕傲的學子都不一樣,這樣的人怎麼能出生在鄉村,而且跟一個鄉野村婦成親,必然是不成的,他應該成為她的夫婿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