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海紀林笑道:“明日你再叫她做席麵看看,我看看她是否真的會做。”
海紀林心裏一喜,他這麼說算是認可了江夏的手藝,有了這兩位的推薦,江夏以後想在這裏開酒館或者酒樓,都會容易很多!
“那是自然沒問題!我明日就帶她來。”
江夏做完便回去了,因為去的是知府私宅,所以做完飯隻打賞了錢便讓她走了,這做出來的飯,他們覺得味道到底如何,她也不清楚。
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忙,今天做完回去之後反倒是閑下來。
江夏一停下來就忍不住想起蘇長洲。
算算日子也沒幾天秋試了,她本來在路上就想給他提筆寫信,可又覺得不合適,這一猶豫就已經過了兩個月了,如今她就算寫也來不及送過去了。
江夏閉上眼,之前趕路又累又忙,她就算想也會很快沉沉睡去,這幾天閑下來,她卻總是失眠。
她翻了個身,羊都數了一千隻了,到底還是睡不著,索性提筆寫了一封,寫完才似發泄完一般,心情舒坦了許多。
隻是這信寫完了,寄還是不寄?
江夏又不知道了。
……
蘇長洲的桌角放著兩封信,每一封蜜蠟封好,隻是還沒寄出去。
桌子的正中間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幅畫像,一雙杏眼,小巧的鼻子和小口,笑的明媚,正在廚房裏忙活著。
蘇長洲提起筆畫了個輪廓,卻還是放下了筆,這幅畫隻有江夏一個人就好了。
“大哥,為什麼大嫂不回信啊。”
蘇秀珠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蘇長洲慌亂的將畫卷卷起來放到一邊。
蘇秀珠抱著個娃娃走進來。
自從江夏走後,蘇秀珠一個人總是害怕,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她已經十歲了,即使是親大哥,也是不能同住一床的。
所以每到晚上,蘇秀珠總也睡不著,兩個月已經成了習慣。
“她有自己的事要忙,你嫂嫂她很辛苦。”
蘇長洲眼神有些飄忽,蘇秀珠自然不會再相信:“大哥你每次都這麼說,大嫂是辛苦,可是也不至於一封信都寫不過來,大哥,嫂嫂是不是和那個段歇一起走了,是不是不要我們仨了?”
蘇秀珠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睛裏的淚水快要蓄積滿了。
“秀珠,不要亂說這種話。”
蘇長洲聲音帶著一絲嚴厲,嚇得蘇秀珠更是不停的掉“金豆子”。
“那你是惹大嫂生氣了吧,快讓她回來呀!”
蘇秀珠是怎麼都止不住眼淚,一個勁兒的哭著,蘇長洲饒是生氣,心裏也不免心疼:“讓大哥再多寫幾封,看看你嫂嫂能不能原諒大哥。”
蘇長洲知道,江夏是不會回信了,他雖然訓斥了蘇秀珠,可他也甚至不受控製的在腦子裏想著也許江夏真的和段歇在一起了,但他現在隻能答應下來。
聽到他答應了,蘇秀珠把臉埋到他袖子上,聲音悶悶的:“那大哥你能別和那個女人說話嗎?”
蘇長洲知道她說的是司徒悅,江夏走了之後,來他們家送東西,她幾乎沒有一天是斷掉的,他閉上眼睛,隱忍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