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淡淡一笑,在外麵呆久了又是舟車勞頓吃多一些她倒是覺得無可厚非,隻是沒想到這兩個月不見朱誌又有新的變化。
吃飽喝足,朱誌總算是有了一些神采,長歎一口氣,慢慢的才說起來:“江夏姑娘,這件事我知道很突然,但是我也實在是有些心灰意冷了。”
江夏也不著急,眉眼裏麵滿是興趣,到現在為止,她對江梅紅的這件事全都當成八卦。
“江梅紅她一心想要嫁給顧淮,但是因為天天跟他在一塊兒,名聲已經不大好了,顧淮家裏的人不同意,她也沒有辦法,然後她就找到了我……”
朱誌說著臉色越發愧疚:“其實我是本來打算答應的,我很高興她終於有一天回頭看我了,可是第二天我就準備好彩禮之後,她突然又反悔,然後緊接著人就跑了,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朱誌越說越神色萎靡,江夏雖然同情他,不過卻並不覺得他可憐,本來就不該對江梅紅心軟,他這麼做也算是咎由自取。
“既然如此,那你來找我是做什麼?”
江夏頓了頓,“該不會是讓我幫你找江梅紅,事先說明我了解的事情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這種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倒不是,你誤會了!”
朱誌趕緊解釋:“我來找你是不想在等江梅紅了,聽說你去出去闖蕩找活計了,我也厚著臉皮跟著來了,這是我叔找人代筆給你寫的信。”
朱誌從貼身的包裏頭取出一封信,神色鮮少有些緊張。
江夏瞧了他一眼,接過信件拆開來看。
字寫的不怎麼樣,語言懇切,確實是朱大哥能說的,信件裏麵倒也沒說什麼別的隻是想讓她原諒朱誌之前做過的那些事,如果介意的話也別立刻趕他走。
言語之間全都是給自家侄子著想的。
江夏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經過更多事的磨礪,他的心性也算是成熟不少,如果收了他幹活也不是不可以。
見江夏看完了,朱誌臉上的神色更緊張了。
“這麼說你是有心想跟我一起做生意?但是提前說好你也看到了,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飯館,我也隻能讓你做做打雜的活,其實還不如你在鎮子上找一家活兒幹幹,不管怎麼樣也離家很近。”
江夏淡淡的喝了口茶。
朱誌自然滿臉是失望,隻是口氣仍沒有變化:“江夏姑娘若是怕我和以前一樣,那倒大可不必那麼擔心,如今我算是收了些性子,總不在和以前一樣腦子不清楚了,跟著姑娘你便是一些刷茅房的事我都樂意幹。”
江夏輕聲笑了笑,攏了攏耳邊的發:“瞧你說的,我哪能讓你真幹這個去,行了,既然你有這份決心我就信你一回,明日你就跟著陳真吧。”
“多謝姑娘大恩大德!”
朱誌立刻就要作勢跪下,江夏趕緊攔著:“這一跪你不該跪我,最該感謝的是你自己,總算想明白了。”
“那不一樣,若是沒有姑娘你,我怕是明白過來了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江夏笑了笑:“成,趕緊去休息吧,正好我們也是前段時間來的,多買了些東西,不過倒是沒有房間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就收拾收拾在柴房裏將就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