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口徹底沒了身影,江夏才不舍的回去。
她又回去收拾內屋,想把兩個小的叫出來,可剛進去便感覺有些不對,餘光的那處似乎有一抹紅。
江夏微微彎下腰,才看清楚那東西在蘇長洲的凳子上,她拾起來細細的看著,是一個香囊,隻是這款式並不像尋常店裏賣的那樣。
“嫂嫂,大哥走了嗎?”
蘇秀珠有些恨鐵不成鋼:“大哥不是說還要在這裏吃完飯再走嗎,怎麼走的這樣快。”
她嘴裏碎碎念著,眼睛飄到了江夏手上。
“這不是大哥求來的香囊嗎,他送給嫂嫂你了。”
蘇秀珠好似這才滿意了:“我說他求了一個也不自己帶著,原來是要給嫂嫂你。”
江夏摸著手裏的香囊,到底也沒想明白是掛還是不掛。
……
晚上,陳真才從外麵回來,一身勁裝淋的濕了一半,急急忙忙的進了屋。
“你趕緊把腳上的水蹭蹭。”
全子抹了把臉,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陳真。
“著急沒時間。”
他說著,但腳上還是在門口蹭了蹭:“江夏,雲鶴君給我們送了地契。”
屋裏麵一開始沒動靜,很快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江夏一路小跑了出來。
“他怎麼說的?”
江夏一過來,陳真趕緊從懷裏摸出來一個層層疊疊包裹起來的小方盒。
“這個盒子裏的是地契?”
江夏神情複雜,她來這裏幾乎沒有開張過,說好隻是給她提供的場地,直接把地契給她送來,她怎麼能收下?
“是,我去找他商議這事,他正和商人商議完事情,直接就拿給我了,還說要東西可以和他要。”
江夏抓住了幾個字眼:“和商人商議東西?”
雲鶴君隻是這片地方手眼通天,可也隻能局限在這片地方。
“他人看起來怎麼樣?”
如果神情焦慮,怕是也在發愁,江南一帶受災他的損失更是無法估量。
陳真疑惑的了她一眼,斟酌了一下道。
“他人是不錯的,畢竟家財萬貫的,不過我還是覺得蘇長洲這個人……”
“等等,你給我清醒一點。”
江夏趕緊打斷他,就差伸手堵住他的嘴:“我是說,他是不是很忙很疲憊。”
陳真目光凝重了不少,“是,他看起來很累。”
那她就明白了,看來並不是不缺少物資,隻是他覺得他們這些沒有渠道的人將會更難。
“明天你去和雲鶴君說明白,這東西我們不收,他隻要同意就行,至於物資的事……”
江夏仔細琢磨了一下,“你和雲鶴君借一步說話,把我和嚴家合作的事擺到明麵上,也不要藏私,有什麼說什麼就好。”
陳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
大雨磅礴,蘇長洲穿著油布雨衣艱難地走著,幾個人緩慢到爬上一個小山坡,在山坡上放眼望去,底下一片河水沸騰翻湧。
一小隊的侍衛在後麵緊緊跟隨。
“情況怎麼這麼嚴重?”
海紀林撩開頭上的油布,向前湊的更近想要看清楚底下的情況,蘇長洲一把將他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