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沉默著:“蘇大人說的對,隻是天下之大,哪裏都叫人好奇,蘇大人就算是身居高位,說到底那也隻是個囚籠,被他人牽製,被自己牽製,倒真不如這大好河山。”
“若有本事,我早就應該從江家走出來了。”
“蘇大人今日說的話也太多了,眼下已經到了,我瞧著你還是先回去歇著吧。”
江夏輕歎了一口氣,氛圍帶著些沉重。
江夏叫過來幾個下人一塊兒將他小心的給送房間歇著了。
她剛安頓好蘇長洲去前廳,就聽見雜七雜八的聲音從前廳傳來。
“出什麼事了?”
她加快腳步朝前走去。
“江夏姐,今天又送過來的那幾個人裏麵,有個老婦人不願意吃咱做的飯,正在這兒鬧著呢,陳真哥已經勸了半天也勸不動,這才耽誤到了現在。”
全子端著勺才從廚房裏冒頭。
“你拿著勺子做什麼?”
江夏看著他這打扮就像是要做菜了。
“我這不是怕她再鬧下去,所以就起了個鍋,拿著咱之前剩下的那點料想再做一頓。”
全子臉上帶著些尷尬的神色,“我想著是先把人給安頓下來,回頭再說。”
江夏接過他手裏的勺,扔到了一邊,一聲叮當哐啷的脆響聽的前廳裏麵的人也停了一瞬。
“有什麼好慣著他的人,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咱這些東西夠她吃多久?”
江夏幾句話說的全子不敢吱聲了,隻能連連道歉。
江夏也沒空再說,三兩步便踏進了前廳。
“江夏,你怎麼來了?”
陳真頓了頓,將她拉到了一邊:“這個人是知府才送過來的,好像家裏是有什麼官職才鬧起來的,說是不滿意咱們提供的這飯的,現在不依不饒地要找人。”
江夏這麼一聽,怒火便上來了。
她現在的思想已經沒那麼單純了,她知道這裏官員就是王道,欺壓百姓,百姓多半也隻能忍著,可這裏是她的地盤,更何況現在情況特殊,哪裏能聞得到她來找事。
“怎麼,這個女人就是這塊兒的掌事的?”
那女人穿著絲綢衣服,頭上的發飾一樣不少,雙手叉著個腰,一步一搖的朝她走來。
“是我。”
江夏頓了頓,剛要張口說話就被那女人打斷。
“你們這兒的人都聽不懂人話還是什麼,老身已經說了,兒子可是這地方的官兒,住在這裏已經是體諒你們的不容易了,竟然還不好好照顧我們,看看你手底下的都是些什麼人!”
“老身就說了,一個女人管這事兒能弄出什麼好結果!”
江夏越聽越生氣:“你也知道現在情況不容易,他們能把你送到我這兒來,已經說明我這是最好的條件了,其他人都沒有說什麼,怎麼就你有這麼多要求?”
江夏三言兩語就打了那老婦人的臉,下一刻那老婦人好似被踩著了尾巴,急得跳腳:“你這小姑娘口齒伶俐,可真是會說話,倒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娶到你這樣倒黴喪夫的!”
江夏眉毛輕輕一挑,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官職,家裏有這樣的老婦人。
陳真臉色有些變了,這話說的確實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