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急忙忙來到大街上。
兩人卻已經不吵了。
陳晦當著大街上那麼多人的麵跪了下來。
“多謝殿下多年以來的栽培和重用,今天既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屬下也不多言,此番離去,再不相見。”
說完他沒等步辰淵說話,直接起身離開了。
步辰淵也沒說話,氣的拂袖離去。
剛一轉身看見楚願等人站在不遠處。
他快步走過去,“今兒這麼熱,怎麼出來了?”
楚願握著他的手,看向陳晦離開的方向。
若是說之前她還不確定兩人之有問題,現在可算是確定了。
在大街上鬧得這麼僵,不就是給想讓他們不合的人看的嗎……
想到這裏,她笑了笑,拉著步辰淵的手,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
步辰淵就任由她這麼拉著,回到太子府之後。
二人坐在涼亭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相視一笑。
“這個陳晦簡直是豈有此理,當街都敢跟孤吵起來,孤今日才辭退他,簡直是奇恥大辱。”
楚願連忙寬慰他。
“殿下,話可不能這麼說,再怎麼樣,陳晦也跟在您身邊這麼久,縱使這次有錯,人已經走了,其他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步辰淵使勁兒一拂袖子。
“好好好,都聽你的。
快去收拾東西吧,明天我們去行宮避暑。”
楚願雖然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可還是起身吩咐人收拾東西去了。
——陳晦離開之後,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到了晚上,他正在房間裏打坐。
窗戶開著,微風吹起來,帶著一股熱浪。
突然,一支飛鏢帶著信,射到了窗棱上。
他從床上下來,走到窗前將飛鏢取了下來。
伸頭往外看了看,夜色已深,繁華的南朝京城,夜晚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星星點點的光,在夜色中閃爍,射飛鏢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將窗戶關上,打開手中的信。
明日城西十裏坡,不見不散。
落款是成鷹。
他冷笑一聲,將飛鏢隨手扔在桌子上,信團成一個紙團扔掉。
這些人還真是沉不住氣,他和殿下白日裏才剛剛鬧翻,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他回到床上,沒多時便睡著了。
第二天,是陸策和淩季雲帶兵前往西北的日子。
他早早從客棧出來,前往城門口。
還未到,便又有人往他手裏塞了個紙條。
他回頭一看,是個要飯的小乞丐。
他皺了皺眉繼續往城門口走去。
陸策和淩季雲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卻沒有人來相送。
到了時間,大軍便出發了。
太子府這邊,下人們剛把前往行宮避暑要帶的東西裝上馬車。
步辰淵扶著楚願,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
便往行宮去了。
陳晦也跟著出了城,到了城西十裏坡,他站在涼亭下。
左右張望,可等了很久,也沒人來。
日頭越來越高,曬的他心情煩躁。
可是左等右等人也不來。
他正要離開,身後有人喚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