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虧,傅雲琛直接破了防線。
他麵龐冷漠,眸中的冷意像是能噬人,猩紅在他眼底迅速密集,使得他如同一個吸血的魔鬼。
葉東還在繼續說:“雲大哥的女兒被我玩了,那我是不是要喊他一聲嶽父?”
他一臉賤兮兮的笑,讓傅雲琛聽著,心中如同被灌了鉛塊一樣沉重。
葉東的話,傅雲琛再也聽不下去,一拳頭接一拳頭的砸在他臉上和身上,將他的臉都砸得變了形,將他的骨頭又砸斷了兩段。
葉東的胸膛中,仿佛有骨頭碎裂的聲音,他嘴角溢出通紅刺目的鮮血,但他依舊在笑,那笑容變態,如同魔鬼:“傅雲琛,你這一生,你都會活在我的陰影中,隻因為你的女人被我玩過,被我睡了一次,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我此時此刻很痛快呢,哈哈哈哈……”
傅雲琛一腳踩在他嘴上:“閉嘴。”
葉東的下頜被踩變了形,再也說不出話,但他睜著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傅雲琛,那雙瞳孔中,散發著濃鬱的痛快和愉悅,似乎在宣布自己的勝利。
傅雲琛回頭,不再看他,揮手喚來一個下屬說:“打救護電話,別讓人死了。”
他冷冰冰說出這句話,胸膛中卻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心髒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得他大汗淋漓,痛得他冷汗流溢。
傅雲琛回頭,看到蕭瀚辰還坐在剛剛的位置,他一步一步走過去,猩紅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映得更加恐怖,他沉下嗓音,漠然如冰:“今夜的事情,如果有走漏一點點風聲,我必定會拿你蕭瀚辰是問。”
他冷聲威脅,嗓音中的恨像是能噬人。
蕭瀚辰抬眸看他一眼,沒有害怕,但那雙通紅的眸子說明了他此時此刻的憤怒,他站起身,走向傅雲琛,在他麵前站定,兩個人差不多齊平。
寂靜的空間中,響起蕭瀚辰冷漠的警告:“倒是我要告訴傅先生,今夜的事情如果有走漏風聲,我必定會拿你是問。”
同樣的話,有著同樣的目的。
傅雲琛心中有所牽掛,不再和蕭瀚辰多糾纏,一路走到自己的輪椅旁,他坐下來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一個人在衝天的火光下思索了許久。
葉東的那些話,以及他親眼看到的那些畫麵,足以證明他和雲若溪發生了什麼,但雲若溪卻說什麼都沒有發生。
傅雲琛心中很痛,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雲若溪,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她!
他沉默了許久,這才轉身離開荒村。
回到車邊時,莫興博還站在車邊,他很安靜,似乎是沒有和雲若溪多交流一句。
他並沒有直接上車,而是在手機上麵打了字並拿給莫興博看。
手機上麵是傅雲琛擔憂的問句。
“她還好嗎?”
莫興博點頭:“嗯。”
他表情凝重,明顯也對這事表示無可奈何。
傅雲琛又打字說:“今夜的事情交代下去,看到的人都必須讓他們把好口風,這件事不許流露出去,要是流露出去,我隻能屠了整個城。”
傅雲琛第一次下達這樣的命令,他眼中的嚴肅令莫興博感覺到很害怕,莫興博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上車之後,傅雲琛將自己的外套披在雲若溪的身上,她一直在發呆,身上也暖和了一些,隻是安靜地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傅雲琛很擔心她,便牽住她的手,將她摟在懷中,她靠著自己,卻沒有了從前的那份親密,她靠著他,就像是在靠著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裏的氣氛一直怪異地沉默。
直到車子停在錦園,傅雲琛才出了聲:“若溪,下車了。”
雲若溪“嗯”了一聲,嗓音不冷不淡,不溫不熱。
她推開車門下了車,在車門口等著傅雲琛下來。
莫興博推著輪椅下來,傅雲琛牽住雲若溪的手說:“走吧,你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
他不過無心地一句交代,卻讓雲若溪心中思索許多,他這是嫌棄自己髒?還是別有用意?
雲若溪“嗯”了一聲,默默地往錦園裏走。
回到臥室,雲若溪想去洗澡,傅雲琛卻忽然提議道:“我陪你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