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雯輕嗤一聲:“不知老郎中師承何處?”
被質疑的林郎中臉上明顯不悅,“老夫師承何處也是一個小丫頭能夠質問的?”
“奇怪,不過是問你師承何處而已,有什麼好保密的?難不成你是個蒙古大夫,專門騙人的?”
香雯也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對方的臉上竟然露出心虛之色,香雯多了個心眼。
“你胡說八道什麼?”林郎中著急上前,想要推開香雯,這一回許媽媽擋在了香雯前麵,反推了他一下,林郎中沒有防備,再加上許媽媽平日裏的力氣夠大,竟然被推的四麵八仰的躺在地上。
眾人見狀,哈哈大笑起來。
大夫鬧了個大紅臉,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罵道:“真是有辱斯文!”
“許媽媽這是做什麼!”
蘇玉貞神色冷厲,“待老爺回府,我定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老爺。”
“是啊許媽媽,我娘一番好心,你們不領情就算了,還將大夫推倒在地,難不成平日裏姨娘就是這麼教你的?”
剛剛蘇玉貞一開口,秦書辛就領會到了的意思。
眼下強行進去是不可能了,如今隻能現在輿論中占理,等父親回來,也不會怪母親不作為。
她柔柔弱弱的說道,語氣中又帶著幾分委屈,像是她們被下人欺負了似的。
這時,房門吱地一聲被打開,秦暖暖從裏麵走了出來,許媽媽連忙上前詢問:“王妃娘娘,我家姨娘如何了?”
同時蘇玉貞和秦書辛也是一臉緊張的望向秦暖暖。
秦暖暖掃了一眼母女兩,眸中一抹狡黠之色一閃而過,隻見她麵色沉重的歎了口氣。
“可是沒保住?”
當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輕鬆,秦書辛又佯裝出一副痛心的神情,“可憐我那未曾謀麵的弟弟啊。”
蘇玉貞心中暗喜,麵上也是悲痛的神情,“許媽媽,這小產也是傷身體的緊,你可要把你主子的小月子伺候好才行,有什麼需要的,就來找張媽媽,知道嗎?”
剛才那名被香雯擠兌的林郎中這會兒譏諷一笑:“竟然是一個黃毛丫頭,你們也敢放心讓她醫治,如今好了,胎兒不保,真是造孽啊。”
香雯來到秦暖暖身邊,低語了幾句,秦暖暖抬眸,似笑非笑的看向那說話的大夫。
“老郎中,若是讓你進去醫治,你可以保住這個孩子?”
林郎中傲嬌的抬了抬下巴,反正現在孩子都沒了,怎麼說還不是一張嘴的事情。
“那是自然!”
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須,“老夫從醫四十載,經驗豐富,豈是你一個黃毛丫頭能比的。”
蘇玉貞佯裝惋惜的開口說道:“暖暖,這一次是你的不對,你不該獨大,若是讓林郎中進去幫你,也許這孩子……”
她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如果讓老爺知道了,定是心疼死了。”
言外之意,她定要把今日之事盡數推到秦暖暖身上,以此來解心頭之恨。
“既是如此,不如請林郎中進去幫忙看看,如何幫徐姨娘保住這一胎。”
秦暖暖勾唇一笑,往旁退了一步,讓出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