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剛才你也聽到了,平兒是自個兒死的,和草民可沒有什麼關係。”
姚威也是為難,如果人真的是自己跳河自盡,這確實不能將蘇宇軒定罪了。
他看了一眼封塵夜,見人家低垂著眸子,又將視線落在了封玉璟的身上,正巧,兩人對視了一眼,他連忙問道:“二殿下,此事您怎麼看呢?”
封玉璟笑了笑,把問題拋給了封塵夜:“九叔以為呢?”
封塵夜這才抬眸,似笑非笑:“姚大人是今日的主審官,我們倆就是個旁聽的,至於案子該怎麼樣,自然由姚大人決定。”
“王爺說得是。”姚威接著問道:“老婦人,你家閨女是如何認識被告的?”
老婦人傷心的說:“平兒是個懂事的孩子,見家裏條件不好,就去了蘇家當丫鬟,誰知不到半年,平兒就大著肚子回到家中,在我們夫妻的追問下,才知道是這個畜生他……他強迫了平兒。”
“你休要胡說……”
“肅靜!”
又是一聲驚堂木響,蘇宇軒隻能悻悻的閉上嘴。
老婦人繼續哭著道:“老婦人沒有胡說,這是平兒自殺前留下的血書,請大人過目。”
衙役立刻呈上老夫人手中的破布,隻見上麵確實用血寫了一些字,大意就是蘇宇軒逼死了她之類的。
姚威看到後,沒有馬上定案,又一次詢問道;“既然你有這血書,為什麼當時沒有來府尹府狀告被告呢?”
老婦人哭的更厲害了,“老婦人如何沒有,隻是以前的府尹大人根本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家老頭子打了一頓,我家老頭子到現在身體都不好啊。”
大家都知道前任府尹趙必安是蘇成山的人,他自然不會受理這事。
姚威快速的掃了封塵夜一眼,輕咳了一聲,“蘇宇軒,你可有什麼好說的?”
蘇宇軒自然不會認罪,“大人,草名冤枉啊,您不能憑著一個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東西就冤枉草民,草民不服……”
因為缺了證人,這個案子不能馬上就定下來,蘇宇軒又被重新帶回大牢,他當然不肯,衝著封玉璟一番好說歹說,隻是封玉璟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公開徇私,蘇宇軒隻能被送回大牢。
等封玉璟離開後,一直未曾開口的秦暖暖才開口道:“王爺,這個姚威其實是你的人吧?”
封塵夜挑了挑眉,“王妃為何這麼說?”
秦暖暖勾唇一笑,“王爺要是不想承認也沒關係,反正我知道這個蘇宇軒這一次是出不來了。”
與其說他倒黴,還不如說是因為蘇府,至於封塵夜為何又一次對蘇府出手,這原因怕是隻是某人心裏自己知道了。
“王妃如此聰明,會讓本王有壓力。”
封塵夜臉上的神情柔和了幾分。
秦暖暖撇撇嘴,“難道不是和聰明人說話能省心一點?”
“王妃說得沒錯,姚威雖然表麵是蕭貴妃的人,實則是本王的人,京都府尹這麼重要的位置,本王自然不會丟掉。”
“但陛下對王爺的忌憚,如果是王爺明麵上的人,陛下定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