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喜歡,隻是我覺得我們以後吃飯找個輕鬆點的地方,這裏缺少煙火氣。”寧雙錦說完,正準備低頭去切麵前的牛排,盤子就被人端走,放上來一份已經完全切好、還貼心的幫她去掉裏麵所有肥膩部分的小塊牛排。
寧雙錦感激地看了唐安一眼,唐安寵溺地說道:“吃吧。”
寧佑辰對這種花式秀恩愛,早已見怪不怪,這段時間經過唐安的指導,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自己給自己切牛排,而且還切的很好。
“爸爸,那邊有位阿姨一直在看你。”他不嫌事大地開始使壞,但說的也是實話,唐安順著方向看過去,有個陌生的麵孔真的正朝著他擺手,還起身走了過來。
寧雙錦津津有味地吃著盤裏的牛排,倒是沒注意到父子倆之間的異常,別說,味道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唐院長,真的是你!”一個略顯驚訝地女聲在旁邊響起,一聽就很造作。
唐安還是沒有記起她是誰,隻好沉聲道:“你好,抱歉,我們認識?”
女人顯然很驚訝會是這樣的局麵,尷尬的回道:“沒關係,唐院長事務繁多,記不住我很正常,我是醫藥協會的會長秘書張悅,上次商會開會,我們還一起吃過飯。”
不就吃個飯嘛,他記得住你才怪!吃著東西的寧雙錦心裏嘀咕著,好像對此毫不介意,寧佑辰和唐安都感到有點奇怪。
可剛剛說話的張悅,卻對她很感興趣,所以邊說話也在邊打量著唐安旁邊的她,一臉的嫌棄表情:吃相太粗魯了,怎麼還敢跟風姿卓然的唐院長坐在一塊。
寧雙錦好巧不巧的意外抬頭,視線和她剛好對個正著,笑著說道:“張悅小姐,我老公人就這樣,記得他的人實在太多了,而放在他心上的卻寥寥無幾,你不要見怪,要不坐下來和我們一家三口再吃點?”
張悅從未聽說唐安結婚,什麼時候還出來一個兒子,為此,剛剛她也隻把寧雙錦母子當作他的病人或者朋友,因為據她所知,唐安也從來不會來這種網紅地打卡吃飯。
“沒事,我不見怪,我隻是想著過來跟唐院長打個招呼而已,實在是冒昧打擾了。”一席話閉合得堪稱完美,張悅離開了。
唐安心裏樂開了花:寧雙錦居然為他吃醋了!
吃到一半被中斷,寧雙錦也吃不下了,關鍵是她最近老是覺得胃脹的難受,不知道是不是胃病又犯了,對唐安沒好氣地說道:“你這野花也太多了,看來結婚的事情我慎重考慮,真的是很有必要。”
一聽這話,唐安焉了,剛有的那點喜悅感頓時消失殆盡,寧佑辰差點笑出了豬叫聲,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
也不能怪現在的寧佑辰不幫唐安,而是寧雙錦提前和他進行了君子約定。
寧雙錦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和唐安一起生活,兩個人的很多人生觀、生活習慣都發生了或多或少的改變,是否能毫無芥蒂的生活一輩子,需要很多人和事去驗證,所以她堅持了唐安當初求婚時,寧佑辰建議的考察期,也算是兩個人婚姻生活的預習和演練吧!
畢竟,有時候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愧疚,不足以維持一生,特別是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在裏麵的時候。
回到家後,唐安繃著臉賣慘。
寧雙錦整理完行李箱出來,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逗他:“怎麼,我們唐大院長沒能和秘書一起共進晚餐,還在遺憾呐?”
意料的毒舌沒有出現,唐安直接拉過她坐進自己的懷裏,故意貼近她的耳廓,說道:“你說你這麼調皮,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寧雙錦心裏暗叫不妙,這廝從來不會吃虧,自己怎麼玩上火了,連忙妥協道:“我隻是開個玩笑嘛,不能懲罰我的,補償就說的更離譜了。”
“是嗎?”唐安挑了挑眉,眼中含著笑意,他的手指從她的肩膀,落到她的背上,微微擁住了她,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那麼,說說你的補償?”
“補償?什麼補償?”寧雙錦心頭警鈴大作,故作不解地問道。
“還裝傻?”他驀地扣住了大掌,將她貼在自己的胸口,強勁而有力的手臂扣著她的腰肢,讓她無路可逃。
“我不記得了……”寧雙錦做著垂死掙紮。
“我會讓你想起來……”
寧雙錦大驚,故意拉著身上的衣服聞了聞,自顧自的說道:“坐了一天的飛機,身上都是一股餿臭味,我要去洗澡了。”
可是腰被某人控製的死死的,根本動蕩不了分毫:“那就臭著,我不介意。”
寧雙錦無奈得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也很臭!”
“是嗎?”唐安垂眸看她,眼神意味不明。
寧雙錦隻顧著脫身,連忙點頭:“真的,你聞聞!”
她拍了拍唐安的手,示意他放開,唐安卻低笑著說:“那正好一起洗。”
寧雙錦大吃一驚:“你……”
話音還沒有落下,已經被唐安直接抱起,他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你的暗示我當然聽出來了,放心,我不會不解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