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桐臉色微紅,小聲嗔道:“爸,您能別老提這事麼?怪羞人的。”
說完,她輕聲哼道:“那個臭小子,剛才居然那麼狂妄傲慢,說我配不上他。”
“我打算去秦川一趟,暗暗觀察觀察他,看看他究竟有什麼底氣說這樣的話。”
老爺子一聽這事有門啊,那還不趕緊表態支持?
“對對對,先接觸接觸,人都是處出來的。”
“我一會讓管家給你轉點錢,你順便好好散散心。”
蕭寂桐笑著拒絕,“不用了,媽臨走前給我留了一張五千萬的支票。”
這個敗家娘們,真能慣孩子。
蕭總督在心裏吐槽一句,點點頭沒說什麼。
……
陸秋回到秦川以後,暗暗琢磨著要不要給師父打個電話。
得罪了一省首憲,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影響了任務就不好了。
正想著,手機忽然響了。
林彩雯發來一條消息:“別忘了明天的約會,我等你哦。”
陸秋一愣,照林彩雯話裏的意思,蕭文治似乎並沒有為難她們。
“這兩天沒遇到什麼麻煩吧?你現在還好嗎?”
陸秋試探性問了一句。
“本來是遇到一點點小麻煩,不過被一個愣頭青擺平了,明天見麵細說吧,我現在人在外地,快到秦川了。”
陸秋看了消息後不由咧了咧嘴。
這個小妞,到哪都不忘貶損自己幾句,真有那麼大仇麼?
……
傍晚時分,陸秋恢複本來麵貌,回到了夏家小別墅。
客廳裏沒開燈,夕陽的餘暉照進屋裏,灰塵在光線中上下飄忽,顯得死氣沉沉。
夏伊人雙目無神,單手撐著香腮,目光落在不知名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回來啦。”
陸秋覺得氣氛不太對,訕笑著打了聲招呼。
“你去哪了?”
夏伊人幽幽開口,卻沒有看陸秋。
“我……這兩天有點忙,沒在家。”
陸秋半真半假的解釋。
“嗬……”
夏伊人輕咬下唇,兩行清淚潸然落下。
“陸秋,我鄭重問你一個問題,我在你眼裏,到底算個什麼?”
聽到她哽咽的嗓音,陸秋撓撓頭說:“怎麼這麼問?”
“我不能問麼!”
夏伊人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一步一步逼近陸秋。
“我離家兩天,你居然一個電話也沒給我打,是不是我不主動聯係你,你就根本想不起我的存在!”
“陸秋,可能你是打心眼裏不喜歡我,但我現在已經在改變了,我想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我希望你不要這麼冷落我,我也是個人啊!希望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點精力關注我一下,這對你來說很難嗎?!”
二人結婚半年,夏伊人還是第一次充滿怨懟的和陸秋說話,和往日的柔情似水截然不同。
要是換成花叢老手,此刻多半會牽起佳人的雙手,低柔的說些甜言蜜語,矛盾自然就解開了。
可陸秋偏偏不懂女人心,而所有的心思又全係在任務上。
所以,他順口回了一句非常直男的話:“我是真的忙,哪有那麼多精力去兒女情長啊。”
一句話說完,陸秋頓時後悔了。
而夏伊人仿佛承受了萬點傷害暴擊,瞬間哭的梨花帶雨。
“陸秋,我今天算是徹底認識你了!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
“你看看人家彩雯剛找的老公,雖然其貌不揚,可人家對老婆忠誠又愛護!連總督大人都對他稱讚有加。”
“可你呢!你卻對我不聞不問,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妻子嗎?!”
聽她提起總督府的事,陸秋不由失笑。
我拒絕總督純粹是因為任務,跟林彩雯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總督根本不了解內情,你不要想那麼多。”
陸秋很隨意的擺擺手,說完便尷尬的怔住了。
哎呀我去,我現在是陸秋,不是劉浪啊!
“你剛才說什麼?”
夏伊人止住眼淚,蹙眉道:“你當時又不在場,怎麼好像對一切很了解似的?”
話落,他忽然注意到陸秋的外衣兜有些鼓鼓的,一撮毛發從袋口處露出來。
“你兜裏放的是什麼?給我看看。”
陸秋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暗道一聲壞菜了。
剛才卸妝的時候,很隨意的就把假胡子放兜裏了。
沒想到放的不太嚴實,被眼尖的夏伊人看出了端倪。
“這是我剛剃下來的胸毛,你別看了。”
陸秋胡謅一句,目光有些躲閃。
“你別跟我胡扯!我跟你生活了半年,你有沒有胸毛我會不知道嗎?!”
夏伊人絲毫不信,總感覺抓住點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反正她對陸秋口袋裏的東西充滿好奇,認為裏麵一定隱藏著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