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大師皺眉道:“小娃娃,你不懂就不要亂說,這裏的風水龍頭被壓住了,妖魔鬼怪會出來禍害人的呀,我燒些金銀財寶給他們,消一消他們的怨氣,明不明白?”
聶孤鴻冷冷道:“我們正在忙正事,你別在這搗亂,寂桐,帶他離開。”
陸秋搖了搖頭,既然人家不領自己的情,那也沒必要賴在這裏。
她願意胡搞就胡搞吧,這個工地怕是沒救了。
蕭寂桐跟著陸秋出了工地,淡淡道:“我帶你吃飯去吧,你是看在我爸麵上才來的,就這麼走了,我心裏也過意不去。”
陸秋沉吟一會道:“明天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讓你爸給我打電話吧,別送了。”
他本想扔下這的事一走了之,但想來想去,他和蕭寂桐父女總算還有點交情,還是留點情麵吧。
“你怎麼這麼肯定會出問題?那個大師的方法不對麼?”
蕭寂桐不解問道。
陸秋剛想回話,突然在街角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二話不說的就追了過去。
蕭寂桐被晾在原地,恨恨跺腳道:“不願意跟我說話是麼?我還不願意搭理你呢,什麼人啊這是?”
……
陸秋不是不願意搭理蕭寂桐,而是在街角看到師姐冷寒煙的身影。
她莫名其妙現身龍川,肯定有什麼非同尋常的事,陸秋自然要跟上去看看。
冷寒煙正在跟蹤一個名單上的殺手,這個殺手表麵上並無出奇的地方,在一家超市做揀貨員,如果不是有那份名單,這樣的人平時都不會被冷寒煙正眼看一下。
殺手在街上七拐八拐,似乎並沒有明確的去處,他突然折身向一個地下停車場走去,末了還回頭看一眼,確定有沒有人跟蹤他。
等他進入停車場後,冷寒煙自陰影中出現,飛速的跟了進去。
停車場裏空無一人,連車都沒幾台,顯然荒廢很久了,冷寒煙進來以後,發現那個殺手已經消失了,心裏頓感不妙。
“能連續跟我三個小時而沒有暴露,你不是個簡單人物。”
一個聲音驟然從身後響起,冷寒煙急忙回頭,隻見那名男殺手從一個柱子後踱步而出。
“但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的麼?”
冷寒煙麵沉如水的盯著他,沒說話。
“你身上的香味雖然很淡,可我卻還是聞到了,若是有一個如此銷魂的味道一路跟著你,你會不會覺得有蹊蹺?”
殺手微笑問道。
“看來你是屬狗的。”
冷寒煙麵露譏諷之色。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殺手突然拍了拍巴掌,幾個腳步聲分別從其他三個方位傳了過來。
冷寒煙不由一凜,扭頭看了過去。
三個男人麵色陰沉的由遠及近,隱隱形成包夾之勢。
殺手問道:“龍隱的,還是紅葉的?”
冷寒煙變戲法般的抖出一柄短刀,冷冷道:“來的正好,免得姑奶奶一個一個的去找。”
雙方不再廢話,火速交起手來。
殺手多數以暗殺目標為主,很少貼身肉搏,但血殺殿能和龍隱其名,麾下門徒自然不是易與之輩。
冷寒煙以一敵四,並未如何慌亂,那四個殺手雖然也用短刀,但在對刀的理解上,顯然不如武癡一樣的冷寒煙。
陸秋隱匿在暗處,不時輕輕點頭。
一別經年,師姐的武道卻從未放下,就算師父把她調到科研部做文職,她私下也是有刻苦訓練的。
冷寒煙的刀勢秀氣而縹緲,詭異而多變,用人刀合一來形容也不為過。
她的動作不似殊死搏殺,反而有點像跳舞,那身段,那神態,讓暗處的陸秋過足了眼癮。
戰鬥整整持續了一刻鍾,四個殺手身上已然道口橫布,滋滋的往外冒血。
冷寒煙香汗淋漓,越打越是震驚,若是正常人,在留了這麼多血的情況下,早該倒地不支了,可對麵的四人,卻仿佛絲毫不受其害。
“噗!”
就是這麼一個分神的瞬間,一個殺手突施偷襲,一刀劃破了冷寒煙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