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掃開他的豬爪子,嫌棄道:“別拿你的髒手碰我,誰是癩蛤蟆,日後然有分曉。”
百裏維興眨眨眼睛,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吧?怎麼從頭到尾都這麼淡定?
要是放在以前,有人敢搶他的東西,他老早就一蹦三尺高,罵罵咧咧的問候人家祖宗了。
一旁的司徒倩忽然淡淡道:“維興,你已經拿到名額了,快去後麵準備吧。”
百裏維興眯眼看了看陸秋,眼神中掠過一絲忌憚。
咬人的狗不叫,但願這家夥隻是故作深沉。
想著,百裏維興抬手道:“那晚輩先退下了,廢物,啊不,維術,把十萬兩金票準備好,誰賴賬誰是龜兒子。”
陸秋壓根沒搭理他,坐在司徒倩旁邊和她說起閑話。
司徒倩對兒子的表現非常滿意,等百裏維興離開後,她展顏笑道:“阿術,你真的變了,變得成熟穩重了,不像以前那麼魯莽衝動了。”
陸秋玩笑道:“我是鬼上身嘛。”
司徒倩搖搖頭,低聲道:“你表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暫時不要煩她了,不然會起到反效果,你放心,你和她的婚事,我會從中周旋的。”
“我表妹?”
陸秋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還真是鬼上身,就是萱兒嘛。”
司徒倩白了她一眼。
陸秋恍然,原來她說的表妹就是司徒萱。
“其實我還年輕,沒想著太早結婚。”
陸秋故作認真的說道,他化身百裏維術是為了近水樓台,以‘內部’人的身份逐漸控製四大家族。
泡妞這種小事,自然還排不上號。
司徒倩好笑道:“行啦,你是我生的,你怎麼想我會不知道?”
“萱兒畢竟是我親侄女,肥水不流外人田,娘會替你做主的。”
陸秋含糊答應一句,指著台下道:“比賽開始了。”
曆屆賽馬會的參賽選手都是二十八位,其中有一位是不需要進行初賽的,那就是上屆的冠軍得主,可以直接晉級決賽。
其餘二十七位選手分為三組,每組九人,取前三進入決賽。
賽馬的規則很簡單,比拚的就是耐力,從賽道起始位繞場一周,全程三公裏,選手可以在馬匹體內灌注真氣,以此獲得速度加成。
所以馬匹素質倒在其次,真正比試的其實是選手的修為深淺,以及對真氣的操控和運用。
這時第一輪出賽正式吹響哨音,九匹顏色各異的神駒你追我趕,最快的速度甚至超過了一百二十碼。
一般賽馬的時速大概在八十碼左右,能達到一百二的速度,全得益於馬主的真氣催動。
賽程過了一半,九匹馬的速度這才緩緩降下來,說明馬主真氣耗盡,餘下的賽程隻能依靠馬匹本身的素質。
當然,有心計的選手都會保留大部分實力,不會在初賽玩命運功,好鋼用在刀刃上。
第三輪初賽開始,百裏維興趾高氣揚的上場,他的功力果然比同輩子弟高出許多,胯下黑馬從起點便一直遙遙領先,順利的拿下小組第一。
“維興大哥真是我們百裏一族的驕傲,你看他,臉不紅氣不喘,我看這次的冠軍非他莫屬。”
“看你這話說的,我們百裏氏有一個廢物就夠了,總不能各個都那麼不爭氣吧?”
“小點聲,別讓那個煞星聽到。”
百裏一門的觀眾席上,許多旁係成員和外門弟子興奮的議論著,讚美百裏維興的同時,還不忘貶低一下百裏維術。
一個團隊裏有反麵教材就有正麵教材,百裏維興自然是正麵教材那一類,二十出頭便被選為‘神門十二傑’的候選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許多剛剛從精英武院畢業、被分配到百裏家深造的外門弟子,都把百裏維興當成奮鬥的榜樣。
“看比賽都堵不住你們的嘴是麼?”
司徒倩聽到身後的引論聲,回身厲聲嗬斥道。
陸秋灑然笑道:“算了,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司徒倩憤憤道:“兒子,你一定要爭氣,不然等你父親退下來以後,連那些末流的阿貓阿狗都不會把你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