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閔夜突然離開,你真的沒事嗎?”匡塵盯著她的臉,認真的看了看。
孟姣聳拉著肩,“師父,抱抱我。”她眨了眨眼眸,對著匡塵張開了手臂。
她可以在任何人麵前裝作無所謂,藏起自已的情緒。
但在匡塵麵前,孟姣不想偽裝。
匡塵按照孟姣的要求,長腿向前一邁,伸出有力的手臂,摟著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將人帶入了懷裏。
“心中實在難受就發泄出來。”他的大長安撫的摸著孟姣如瀑布的長發。
這麼說他心裏是有點吃味的。
畢竟自已心愛的女子為旁的男子難受,換做誰,心裏都會不好受。
但比起他不好受,他更不希望孟姣難受。
倘若兩人非要一人不好受,他是男子,就由他來承擔。
畢竟千年前。
是他的疏忽才會弄丟了她。
自已在姣姣的世界缺失了千年之久,而他缺失的這些年,那個叫閔夜的魔界護法,卻是一直陪在她身邊。
他的徒弟,他清楚。
姣姣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他們相處了這麼久,就算沒有男女情,她隻將閔夜視作親人。
親人離去,不說難過亦是正常。
孟姣搖了搖頭,“沒有,我不難受,閔夜哥哥能想開,我為他感到高興。”
她沒有藏著掖著,而是當著匡塵的麵,很自然的說了出來。
她對閔夜是有感情。
但那隻能算作是兄妹情,親情,無關乎男女之情。
她隻是有點不習慣。
明明兩人一起長大,孟姣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麼久。
她與閔夜的相處是最多最久的。
她是希望他能見證她的幸福。
不過除此之外。
孟姣更希望,閔夜能走出困住他的囚籠,好好的過好他的餘生。
她祝福他。
“姣姣不難受就好。”匡塵將下巴抵在孟姣的發頂上,幽幽的歎了口氣。
“你不高興?”
孟姣仰起頭,看著匡塵堅毅的下頜線,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的那一聲歎息雖然很小聲。
可在寂靜的夜裏,孟姣依舊是聽到了。
孟姣怕匡塵誤會,她開口解釋:“師父,我……”
“噓。”
她剛動了下唇,溫熱的唇瓣上一涼。
匡塵伸出修長的手指,立在了孟姣的紅唇上。
“姣姣無需解釋,我懂你。”
他懂她亦相信她。
孟姣把頭埋進匡塵的胸膛,纖細的手緊摟著他精瘦的窄腰,趁機在匡塵的腰窩上摸了兩把,腦海浮現凡間的一些事,內心開始心猿意馬。
一些事情一旦經曆,就像和尚沾了酒肉,再想守戒,可就難了。
孟姣在匡塵懷裏像條蛇一樣扭著身子,濕漉漉的眼眸如同小鹿一般,她煽動著眼睛,仰頭道:“師父,如此良辰美景,做嗎?”
她有點渴望了。
手也像遊走的蛇,不安分了起來。
匡塵聞言,脊背一僵。
“不可胡鬧。”他呼吸粗重了很多,大手抓住了孟姣亂動的小手,把它放在了胸口,“姣姣乖,再等等。”
她所想之事,他自然也想。
但她可以胡鬧,他不行。
匡塵知道,魔尊孟堯還沒有打心裏接受他成為姣姣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