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有一小撮人在比拚，誰轉旋梯堅持的時間長。
斯南闕和薑自勵並肩散步。
“有什麼話快點說。”薑自勵沒看斯南闕，他的眼神有魔力，不想著魔。
“你感冒好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感冒了？”薑自勵不禁看向藍眼睛的男人：“你大老遠來就為了說這個？”
“也不遠，開車二十分鍾，我可以常來。”
“大可不必。”薑自勵挪走視線，要不是看你長得帥早把你踢飛了。
“雜誌封麵還等著你拍，你不拍我們就出不了刊物。”
“那就不出，跟我有關係嗎？”
斯南闕嘴角吮著淡淡的笑，也不生氣。
他來找薑自勵就做好了碰一腦門子包的準備。
她要是那麼好說話，還是野貓薑自勵嗎？
“我來承擔你母親二月份住院的一切開銷。”
薑自勵腳步一頓：“我有賺錢的渠道。比如……”
“比如做家教，做小時工，給淘寶店當模特？”斯南闕搶先把薑自勵的底牌打出來。
薑自勵語塞，這個斯南闕把她調查的還挺清楚。
不過她最重要的一個經濟來源他沒說，可能是還不知道。
不知道最好。
“這都是些正經工作，能賺錢就行。”
“但這些工作地點距離遠，路上浪費很多時間，你不想把坐公交換地鐵的時間騰出來學習？”
薑自勵猶豫了。
這個問題確實困擾她很久。
從家教的地方出來去電影院打工，要坐一小時的公交。
從電影院回學校又要半小時地鐵。
這樣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
她雖然可以在交通工具上學習，但效率不高還費眼睛。
飛行員的眼睛很寶貴。
“給我拍一次封麵，隻需要半天的時間，掙得卻是一個月的錢，怎麼算都比你出去打工劃算。”
薑自勵也知道，這買賣穩賺不賠，不是合適，是占了大便宜。
但她就是受不了斯南闕那傲慢的樣，拿錢買一切。
“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薑自勵淡淡的說了一句，卻被斯南闕扣住肩膀。
他不再尾隨薑自勵，而是站在她麵前，二話不說拿出手機給她看。
“cheetah，我國自主研發的殲擊機，空軍成立60周年獵豹花紋紀念款，全球飛機模型發行僅有60架，鍍金模型僅有10架。”
薑自勵看著屏幕上那架飛機模型的圖片，眼底閃爍著渴望。
她喜歡收集飛機模型，就像有人喜歡集郵，有人喜歡收藏一樣，但是她沒錢。
斯南闕一臉認真：“你母親一個月的住院費，外加鍍金cheetah飛機模型，拍，還是不拍？”
氣氛忽然安靜下來。
操場上傳來男同學的笑聲和吼聲，耳邊是楊柳被風吹起的聲音，自行車鈴鈴作響飛馳而過，薑自勵像一個相對靜止的物體，站在相對運動的中心。
“拍。”她服了。
斯南闕的眼神一片澄明，似乎早有預料。
“把我微信加回來。”
“那不行。”相對靜止的薑自勵運動起來。
斯南闕跟上：“那你的勞務費？”
“手機號同支付寶賬號。”
斯南闕笑了：“飛機模型郵寄地址？”
薑自勵穩如老狗：“宿管阿姨會幫忙簽收。”
斯南闕的表情耐人尋味：“就這麼討厭我？”
薑自勵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斯南闕，也正好看到她的師兄們在玩滾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