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起重機再次落入水中,薑自勵也隨之沉沒,冰冷的水讓她胃部一陣不適。
薑自勵在心裏數著,一共轉了7圈。
停下的瞬間,她暈的要命,但還是解開安全帶奮力向岸邊遊去。
在斯南闕看來,薑自勵像一條生命力頑強的魚,伸展四肢,靈動自由,不是水困住了她,而是她在戲弄水。
嘩啦一聲,薑自勵躍出水麵,清淩淩的水波從頭頂滑落,她像會發光的珍珠浮現出來。
其他三名男同學也紛紛舉手示意,教官滿意的在考核記錄上打了對號。
張文濤一顆懸著的心慢慢穩下來,嘴角揚起欣慰的笑。
薑自勵的成績是最好的,其次是劉暢,大家都過了及格線,薑自勵的成績在木托唯亞的學生裏也是拔尖的。
水下逃生訓練結束後,薑自勵跑去女衛生間吐了。
折雲和斯南闕等在門口。
折雲問斯南闕:“少爺,薑小姐很不舒服,要不要送醫院?”
斯南闕擺擺手:“她不會去的。”
折雲又說:“薑小姐今天多少有點逞能了。”
斯南闕冰涼涼的掃了折雲一眼,折雲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對不起少爺。”
“她不是逞能。”斯南闕眼神清冷,看穿一切:“她的人生目標遠不止開民航飛機,她還想開戰鬥機。戰鬥機飛行員如果不嚴格要求自己,不斷突破自身底線,無異於將匕首交給敵人。如果真的遇到軍事行動,敵軍的導彈可不會手下留情,她武裝在身上的每一項技能都能保命。”
折雲的眼神變得欽佩起來。
他本以為薑自勵是為了掙麵子才奮力遊泳,導致自己用力過猛出現嘔吐的情況。
然則並不是。
她是想知道自己的體能極限在哪裏。
每一次的訓練演習,都當成真的作戰一樣對待。
折雲慢悠悠說了一句:“少爺,還是您了解薑小姐。”
這時候手機傳來一條信息,斯南闕的眉眼一沉。
白杜若:木托唯亞方的負責人知道了你在這裏的消息,今晚想見你一麵。
斯南闕眉宇間燃起一抹厲色。
斯南闕:是你說的?
白杜若:不是我。
不是她還能有誰。
老巫才不會從中聯絡。
老巫的三個兒子忌憚斯南闕的能力,更不會願意他們私下見麵。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白杜若。
她先是給木托唯亞這邊的負責人透露了斯南闕的消息,然後她便可以有理由出現在木托唯亞見斯南闕。
白杜若再次傳來信息:安東尼說,他有事相求。
安東尼是老巫安插在木托唯亞的負責人,辦事一直低調。
老巫的三個兒子為了爭上位的資格明裏暗裏鬥的厲害,安東尼明哲保身不參與任何拉幫結派。
因此,老巫手下的人沒幾個有安東尼的聯絡方式,斯南闕也沒有。
他們隻見過幾次麵,說的話不超過十句,因此安東尼想找白杜若從中牽線。
斯南闕鼻腔裏哼出一股冷氣,瞥了眼女衛生間的方向,薑自勵從裏麵出來,在水池旁衝了很久的水,然後抽了幹淨的紙巾擦擦嘴。
“呼……”薑自勵姣好的小臉略顯疲憊:“我沒事了,我們走吧。”
斯南闕抿了抿唇:“我叫折雲送你回去。”
薑自勵一愣:“那你呢?”
“我突然有事要處理。”
“哦……”薑自勵沒什麼反應,隻有語氣能聽出一點點的失落。
“那算了,不用送我,我和張老師他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