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裏一聲巨響,住在一樓的男同學們都被震了出來。
“怎麼了?”
“爆炸了?”
“是摔門的聲音?”
劉暢,許可文還有陳冀州都跑出來,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薑自勵。
“沒什麼事。”薑自勵淡定的拍拍手,佯裝撣灰:“我剛才抓到隻大老鼠,讓我丟出去了。”
“老鼠?!”劉暢正刷牙,噴了一口牙膏沫子:“我最怕那玩意!”
許可文:“薑自勵不是幫忙清理掉了嘛,瞧你那慫樣!”
陳冀州:“薑自勵,下次如果還有老鼠,你跟我說,我幫你抓。”
薑自勵不慌不忙:“好的~各位早點休息,我上樓了。”
三個男生回自己房間了,薑自勵鬆了口氣。
剛才那一聲巨響哪裏是老鼠,分明是斯南闕單手提溜著鴨店頭牌扔出去的聲音。
回到房間,薑自勵坐在沙發上獨自沉默。
剛才就在這屋子裏,斯南闕陰著臉問薑自勵:“為什麼要這麼做?”
薑自勵說,因為斯南闕違反了合約。
斯南闕皺眉不解:“我違反了什麼合約?”
薑自勵揚了揚脖子:“未婚夫婦合約,三年內你不能出軌,我也不能有第三者。身體出軌也叫出軌。”
斯南闕反應了一下,笑了:“薑自勵,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薑自勵為人坦誠:“是的,我看到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斯南闕的笑意更深了,像一匹得到滿足的狼:“吃醋了?”
薑自勵挑挑眉:“吃醋?你想多了,那必不可能的。”
斯南闕勾了勾唇:“不承認。”
薑自勵嗤笑一聲:“斯南闕,你怎麼還這麼普信男?”
斯南闕:“……”
薑自勵又道:“我隻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你違反了合約,難道我要忍氣吞聲?”
斯南闕似乎明白了,嘴角壞壞的笑意慢慢消散,眼底的神情迅速冷酷,布了一層寒霜。
“隻是想報複我?”
“不,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報複。”薑自勵雙手抱臂:“是獲得公平。”
斯南闕臉色難看,湛藍的眼球比冰還涼。
“薑自勵,你好樣的。”他是一頭豎起尾巴的狼。
就在斯南闕揪著鴨店頭牌往外拎的時候,薑自勵問道:“斯南闕,吃醋的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
斯南闕背對著薑自勵,身體繃直,什麼都看不出,隻有手背的血管青筋暴起,鴨店頭牌在他手裏像隻小雞仔。
薑自勵沒什麼情緒的說道:“別愛我,沒結果。”
斯南闕咬牙切齒的回頭看他,眼角爬上血絲。
像她這麼難搞的女人,他斯南闕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沒遇見過第二個。
……
第二天起床,薑自勵覺得身上不太舒服,去衛生間才發現原來是親戚造訪。
昨天在泳池裏滾了好幾圈,大概是受涼。
小腹脹痛,後腰酸痛,親戚提前來了讓她渾身不自在。
但她不會因此請假耽誤課程,隻是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好。
上了一天的課,也坐了一天,她難受的很。
下課回公寓的路上,薑自勵跟張文濤說,她想一個人去逛逛街散心。
張文濤很能理解薑自勵,雖然不知道她身體不舒服,但也很照顧的說:“女孩子愛逛街太正常了,你不知道,我老婆和閨女有多喜歡逛街買東西。那你去吧,但是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薑自勵笑著點頭答應了。
她提前一站下了電車,想去吃點甜食。
這條路她上學放學走過多次,知道街上有家甜品店,味道出奇的香。